话说法无是法海的第十八代弟子,在杭州的金山寺里修行。虽然经常清贫游走全国各地,但他的名气大过于他的贫困,他既不接受任何电视频道的采访又拒绝与人亲近。唯独与他的弟子坐禅讲经引典时才会与其弟子说上两句,大部分时间都是闭关修行。若是有人想嘲笑他或者偷窥他的,他就如同魔术师一样如影如幻。一次法无扮成苦行僧,离开了金山寺。法无来到北方一座破庙里,看看天色已晚,便卸袱休息。此间是座枯林,林间偶尔有一阵的乌鸦聒噪。
突然之间一阵凉风掠过,外面来了两个眼睛四处游转的陌生汉子。他们摊开一袋包袱,里面全是金子。法无打座,头额上一颗会亮的眼球在暗夜里亮起。两个汉子都在数着地上的金子,也顾不得法无。接着外面又来了一个陌生女子,那女子扮得楚楚动人。两个汉子见女子进来互相笑了一下,便扑了过去,那女子也随声迎合。在吱吱声中,只听两个汉子如同肢骨裂碎的声音哒哒直响,接着啊啊哭叫,又听嗤嗤几声,两个汉子被一只人头蛇身的巨蟒捆成一团直到两个汉子身子缩小骨折,那巨蟒变成蛇头把两个汉子吞进了肚里。法无吃了一惊,拿起手中晃动的禅杖,一杖打之过去,却被蛇精发觉,蛇精恼火,甩开尾巴直击法无,法无就用禅杖打之将去。那蛇流出了血,疼得撞开破庙的一堵墙,很快销声匿迹了。
法无也不留给它半点喘息的机会,从庙中奔了出来。那蛇精溜进一个蛇洞。法无便在洞口点起了大火。蛇精奔将出来与法无论理。蛇精说:“秃驴别欺人太甚了,我杀的是坏人,你为何苦苦相逼。”法无说:“只要你是妖,我就有权消灭你。”说完那蛇精见他不让便拼出老命与他大战了起来,蛇精受过一杖更觉得法无法力无边,不一会儿便力气全无,手中的剑便掉在地板上,法无一禅杖在他脑中一击,那蛇妖便脑血奔流当场毙命。法无降伏蛇妖之后,又来到破庙里休息。有一日,法无路过一座乡镇,来到一座四边是山中间一条河的地方,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男人扶着一个老太太过桥,他们满是兴奋。法无觉得两个女的是妖便把他们拦下来,法无说:“年轻人,这两个女的可是妖孽,你不要上她们的当。”男的不耐烦地说:“你神经病啊!妖孽,我看你才是妖孽呢,都不知道现代化的蠢驴。哈哈!”老和尚被激怒,怒由心声,便一杖打向那老太,瞬间一股白烟之后,之前的老太变成了一只死去的狐狸,那年轻女子伤心不已。男的流下眼泪瞪着眼说:“你怎么打死了姥姥?我知道她们是妖,我与她孙女已经结婚三年了,你这个王八蛋还我姥姥。”说完要与他拼命,那女狐也捡起地上的一根干柴,瞬间变成一把利剑,那女狐一剑刺向法无,老和尚一转身子,一禅头打将去,可怜年轻女狐怎么受得了这一击当场毙命,也变成先前那老狐狸的样子了。年轻人更是痛哭流涕。法无将错就错抓他回去,原来那男的是上流社会的,为了躲婚不娶富豪女而离家出走,法无抓他回去,还给了富人父母,没几天就和一个富豪女结了婚。那富豪女娇生惯养,吃得很胖,难怪那男的会躲婚,可惜不过半年那男的如同崔莺莺一样一命呜呼。
法无办完事就去找陶生,可是陶生与聂小青情如手足,陶生想要什么,聂小青就会变什么给他。法无走回南方,来到陶家。法无先是劝说,可是陶生执迷不悟,之后便与聂小青约定晚上打斗。聂小青告诉了聂小倩,聂小倩就来了。法无说:“你们是回去阴间,还是想在此地祸害人间。”聂小倩说:“你还是回你的金山寺吧!我们与你又无瓜葛,还是快点滚吧!”法无拿起禅杖口中念咒,聂小倩拿起身上的一把小剑,小剑飞出,直奔和尚。法无见剑气凌人,推开手中禅杖与小剑相抵。聂小青拿起一面铜镜向法无照去,一束黄光照射,法无无法张开双眼。那禅杖被燕大侠的小剑击落,那剑直奔法无身子,法无被小剑刺中肚皮,便收起禅杖逃之夭夭了。聂小倩便与聂小青又轻松地回到家里与爱人团聚了。
乡下的得道老人说:“在人世间何尝不是有一种力量经常伴随着你,让你遗憾地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吗?这种事有时候经常发生,可惜却没有人能摆脱这种力量。其实还是可以的。只要是两情相悦,什么力量都阻挡不住。就像鲁迅笔下的《伤逝》中的子君和涓生的命运是多么可悲啊!只要抛开一切等级,尊卑、上流与下流,我觉得就不会有什么可以阻挡了。因为人和人是平等的,没有什么尊卑的,可惜啊什么时候才有像聂小倩与聂小青这样敢于顽抗这种强势的呢?为爱与为自由婚姻不受于等级悬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