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星源您应该知道吧!如今,我已经是那里的老板了。”
廖隽说完这句话,成功的看到了展穆荣眼底的复杂光芒。
听到“星源”二字,展穆荣慢慢站起身,像是重新认识了廖隽似的,展穆荣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眼底的复杂渐渐被一抹欣赏取代,还透着些许难以置信的样子。
“既然是自己人,那恕我刚才失礼了,不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好好待她,否则,不管你是哪里的老板,我都会不惜一切地对付你。”
展穆荣没想到廖隽居然会和“冯氏”搭上了,而且还坐上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伯父,您要相信颜儿的眼光,她不会容许我让您失望的,因为她也是喜欢我的。”
廖隽坐回展颜边上,轻搂着她的细腻的肩膀,眼底一片深情。
刚刚听到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接受了廖隽突然的闯入,展颜也有些懵了,此时的她根本想不到,展穆荣接受的,只是廖隽刚刚的自报家门。
不过,廖隽眼底的深情很快就让她有了安全感,自然的将自己靠在他身上。
展穆荣看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不再理会眼前的一切,退了出去。
习惯性的打开冰柜,取出那瓶白兰地。
冰过的白兰地持久香醇,净饮的口感更好,是展穆荣每天早上必须要喝上一杯的,这样的习惯,他已经维持了很多年。
每次喝酒的时候,他都会避开展颜,独自体验那份心底的隐痛。
烧喉的灼烫感可以麻痹他心里的一切伤口,只有每天喝一杯,他才能正常的工作和人际交往。
廖隽提了个去反锁门的借口,成功的看到展穆荣喝下了那掺了胶囊的毒酒。
胶囊的表皮很轻,会浮在液体表面,所以只要展穆荣喝上一口,就一定会把那颗致命的胶囊喝下去。
【伯父,我会好好照顾您女儿的,您就放心的升天吧!】
廖隽兴奋了好一会儿,直到床上的展颜催促,他才轻锁了门,走回床边。
不想再多纠缠一秒,廖隽借着天亮前还要赶回公司的借口,匆匆告辞了。
玉园。
顾城躺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没有动静的时候,他才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
阿天虽然用匕首捅了他左胸一刀,但是顾城借着侧身的角度,伤口并未刺破身体的任何器官。
从部队出来的顾城早已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力,缓了缓,他就摁着伤口进了别墅。
处理好了伤口,顾城想到不久之后的选举。
会是谁要杀他?
如果是展穆荣,那他为什么要派阿天过来,但如果是阿天本人,为什么还要带着一副假面,不是多此一举吗?
如果不是展穆荣,那又会是谁?
顾城回到书房,开灯,接着坐到电脑旁。
鼠标边上的电话里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拿到手里一看,原来是苏淮南打来的,时间是三点十六分。
顾城当年被展穆荣遗弃的时候,孤儿院的人确实收留了他,不过当时因为顾城的心脏病发作,被送去了柳城人民医院,后来,因缘巧合,被苏淮南遇见,因为苏淮南当时喜欢宋真雅,怕被她误会,便秘密收养了顾城,从此,顾城就在苏淮南的照顾下长大,直到现在。
顾城知道,虽然现在才四点多种,但苏淮南一定在等着他的回电。
很快,顾城便回拨了苏淮南的电话。
“小城,你没事吧?我听玉园的经理说那里出了事,小区的人不敢动你,可能是怕影响柳城大选,才匆匆忙忙打了电话给我。”
苏淮南的语气有点急,这个孩子,他已经倾注了太多的感情,苏洛衡虽然是他亲生的,不过,两个孩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南叔,你放心,我现在很好。”
“那就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理说玉园所有出事区域的监控都被破坏了,我听得是一头雾水,怎么会死了个警卫?还失踪了一个,你跟那些警卫又结了什么仇?”
“南叔,这件事我现在还不清楚,之后我会调查清楚。不过,我现在还活着的事,大概敌人还不知道,但是选举的时候,我会准时出现的。”
“那你身上的伤?”
“放心南叔,我只是伤了点皮肉,没有大碍,对了南伯,有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刺杀我的人戴了副假面,那模样我见过,是市里的阿天,不过我想,他是不会来刺杀我的,毕竟,市长和市委书记的管理范畴不同,根本不会有什么冲突。”
“阿天?你看清了吗?”
对顾南城的身世,苏淮南自然是清楚的,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亲身父亲会来刺杀已经是市长候选人的儿子,可如果那不是阿天,谁会敢跟市委书记结梁子?
“南叔,我看得很清楚,他确实戴了假面。”
苏淮南沉默片刻,接着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以自己的工作为重,还有,我派两个保镖给你吧!”
“不用了,南叔,我会照顾自己的,您一个人在法国也要开心点,过了这段忙碌的时期,我会去法国看你。”
“你别急着看我,我不一定在法国的,保镖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知道你身手不错,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给你找几个保镖也是有备无患,我可不想在外面游玩的时候,被你的坏消息糟蹋了我的兴致,不打扰你了,再见。”
还不等顾城接话,苏淮南就挂了电话。
顾城摇了摇头,放下手机。
还不等他重新打开电脑,又来了电话。
“顾城,玉园出事了,你怎么样,我现在过去好吗?”
电话是曾以安打来的,曾以安也是部队里出来的,顾城在服役期间,曾经做过曾以安的教官。
顾城的样貌是属于那种英姿卓越的样子,冷峻精致的五官,配上有些嫌短的板寸头,更让人觉得有点不近人情,只有熟知他的人,才会知道,他心底的细腻。
和战友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个狂热分子,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她曾以安的一个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