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总是那么的刺眼,就像是那夜路上所对着而来开着远光灯的车一般,那种刺眼的灯光总是会让得人不住的闭眼,这间屋子,我已经是不知道是多少次进来了,自从我记事起,这间小黑屋,我便是前后来了不下五次,
灯光很刺眼,周围也很是黑暗,看不到边际,就像是黑暗的天空一般,唯一与天空所不同的就是那左墙角出闪烁着红光的监视器,还有眼前的这盏大灯,白炽灯的灯泡冒着炙热的气息,发着一丝丝的那种低声电流穿透的声响,
“姓名,性别,家庭住址!”一道声音响起,也是将我从那黑暗之中拉回了这片空间,灯光下,我的手被手铐紧紧的锁在这铁皮桌子上,面前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办公桌,不过我面前的却是有着铁块固定,对面,那刺眼的灯光下,有着一位黝黑的朴实汉子,
我开口道,“老张,这些你都是知道了,还是要我说嘛?”这人便是我的邻居,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虽然他的年纪都是能够当我爸了,但是,对于我这种从小就是没有爸的孩子来说,爸爸的这两个词语却是显得那么的陌生,
老张也是面色严肃,道,“小余啊,你也是知道,张叔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你也是不想让张叔挨骂吧,唉,这次抓你的人不是我,不然的话,我不会是让得你进入这里的,唉,这次也是不知道你妈妈又是要在那门前坐多久了,”
我的神色有些愣住,我也是想到了妈妈的那模样,每次,我进入了这里,她都是会坐在门槛上,遥望着这里,像是能够看穿这些建筑一般,我知道,妈妈是在等我回家,家嘛?真是一个可笑而又是陌生的词语啊!
我与我妈妈十年前来到这座城市,原本以为那个男人能够带给他们好生活,但是最终那个男人却是在路上被黑吃黑了,这还真是可笑啊,有时候,人性就是那么的丑陋,当我记忆中那个甚至是有些陌生的父亲死去之后,我的家,我的床,甚至是我曾经家里的一切都是被人所霸占,
我和我妈妈被扫地出门,而这些人,之前还是尊称我爸为余哥的,想到那那些人的可笑嘴脸,我也是笑了起来,不过我的思绪也是被老张给拉了回来,老张道,“唉,小余啊,你这次打的那个人,在这警局里面有些关系,我也是帮不了你,你或许是会被派去别的地方,!不会再是那三零九了,”老张深深的吸了一口夹在手中的大前门,烟雾弥漫,老张的眼圈有些微红,那人是他所不能够得罪的,对于余孽,他有着一种亲人的感觉,能帮的,他自然是会帮,但是这人的能力,实在是可怕,就是他,下岗也不过是那人的一句话罢了,
我也是一愣,道,“那个人真是混蛋,我不过是看到他调戏了那女孩,我才是出手惩治他一下,没有想到他要这么弄我,”老张叹息一声,道,“行了,你就是认命吧,那个人背后的势力,我都是不敢多言一句,好了,现在走司法程序i吧,”
我也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暗骂,这次真是栽了,“姓名,性别,家庭住址!”又是这千篇一律的开头,我每天都是要说腻了,甚至都是可以倒背如流了,我撇了撇嘴道,“余孽,男,天长大街!”
对的,我叫余孽,那个男人给我取的名字,按照他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孽种,我起初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直到我读书的时候,同学都是叫我孽种,都是打我,甚至老师都是对我不屑一顾的时候,我才是知道,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孽种,
是的,没错,我名义上的爸不是我亲爸,我原名叫余生,不过到了这座城市之后,我也是被这个男人给改成为了余孽,我甚至都是可以想起那男人每天对我指手画脚的模样,那一声声的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一个孽种,这些话语,我每一刻都是深深的谨记,
我时常都是会渴望他出事,渴望他被人杀死在街头,我很想亲手杀了他,我也是能够深刻的记得我母亲脸上的巴掌印,还有母亲每次都是被酗酒的他打到跪地求饶的一幕,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实在不是那男人的对手,我胸口的这道疤,就是那男人喝酒之后用烧红的铁给烫的,每一次摸着这道疤痕,都是会加深我对那男人的仇恨,
虽然他已经是死了,甚至是尸骨全无,被人挫骨扬灰,但是我觉得那还是不够,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死便是能够逃脱的,我想要他受到最大的惩罚然后才是死去,但是,事与愿违,当我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他已经是死了,甚至连尸骨都是没有,只有那道上的风言风语,说他在路上被人给黑吃黑了,
具体那t天的情况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一天,我很高兴,甚至难得的没有对我的死党大骂,那一天,我几乎是在快乐中度过的......“小余,小余,余孽?”老张连连是叫了我三声我才是清醒过来,
我也是笑了笑,道,“行了,老张啊,回去给我妈带个信,就说我没事,就是十几天的事,”老张皱眉,也是想了想说道,“唉,我已经是说过了,这次你惹的人不一般啊,你的刑期是半年,并且还是在那种正规的监狱里面,不是这里的少管所了!”
我愣了,也是有些激动,我急忙说道,“那孙子真的是把握弄到监狱里面了·?”我也是听说过监狱里面的残忍,什么犯人之间的刑罚与规矩也是很多,是的,这些年,就算是我进去了,但是都是只到少管所,说实话,我还一次监狱都是没有进去过,
如果是少管所的话,我相信,就算是一年自己也是可以在里面混得很好,但是这监狱我就是不知道了,里面的残酷甚至是比之这社会更是严酷,不过,这一切也是成为了定局,我脸色狰狞,道,“这孙子,我出来之后一定是要弄死他!!”
老张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好好的生活吧,你现在已经是犯人了,你放心吧,你母亲我一定是会照顾好的,”我装作无所谓的也是大大咧咧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i余孽是什么人,那是连天都是收不走我的人,不就是半年的监狱嘛!放心吧,出来的时候我一定是会好好的请你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