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娇被任家大哥接走的时候,凌越还没有回来,小霸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储阚坐在地下楼豪华包房内,右手握着高脚杯,轻轻摇摆着。
杯中苍蓝色的液体,激起层层酒泡,映入了储阚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眸中,搅乱了谁的一汪灼灼热心。
凌越赶来的时候,小霸王透过头顶灯光颜色,看到了他脸上带着疲倦之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
小霸王难得一本正经会关心人,却被凌越一手打掉了小霸王搭在了他肩膀上的手。
“刚刚做过那种事情,不要碰我。”眼神中是慢慢的嫌弃。
小霸王的嘴角抽搐了几秒,“这个男人,果然是跟储阚呆在一起久了,洁癖都出来了。”
小霸王摸摸自己的脖子,不提起不知道,现在一摸,有种火辣辣的疼。
嘴里还碎碎地念道,“下次找女人绝对不能往明显地方留印记……”
凌越是被小霸王推着先进去打探军情的,沙滩色的木门被推开,凌越迈着脚步走了进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看小霸王,小霸王冲他挥挥手,眉毛间是焦急的等待。
“任霸王~。”储阚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小霸王如雷贯耳,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久久迈不出一步。
凌越已经在储阚的身边坐下来了,桌子上摆着三杯苍蓝色的液体,三角鼎立。
看到这幅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顺手划过其中一杯已经灌满的酒杯,冲着门外的忐忑不安的人喊道,“没事了,进来喝酒。”
小霸王听到这话,是冲着进来的,奔跑的身体顺带着一股疾风飘过。
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酒,小霸王也笑了。
这种方式是他们三兄弟别具一格表达喜悦的方式,还没喝起来,小霸王猜测的脑细胞已经运转起来。
小霸王没做到沙发上去,指着桌子上的酒,开口,“你是不是计划成功了?”
凌越也赞同式地看向储阚,等待着眼前坐在沙发上那个像君王一样的男人开口。
“不是。”储阚在两位好友的目光下开了口,“我要订婚了,和周元祖。”
“和谁,和周元祖?”小霸王的不可思议地接了话。凌越也看着储阚,似乎也不能理解这其中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你们两个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储阚峰回路转扯开了这个话题。
凌越愣了一秒,眉头皱起来,仔细打量着储阚,凌越看了许久,没看出来他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变化,除了储阚现在说的这句话。
久久吐出一句话,“不知道。”
小霸王更是对这句话的理解反应有点大,撞了撞凌越手里的高脚杯。
“你说一个正在爱着的人,却在问一个没有谈过的恋爱的男人和一个处在花丛中没遇到爱情的男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我有点不能回答了。”小霸王这一句话说得带着些许酸味。
凌越没有说话,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储阚握着酒杯的手还在不停地摇晃,最后酒杯的酒如数被灌进了喉咙里,洒出来的酒滴顺着嘴角,顺着喉咙,滴落在白衬衫上,开出一朵蓝莲花,若影若现。
他似乎越来越冲淡了想要和郁双结婚的念头,对于和周元祖的这场订婚宴,似乎还有点开心。
转念又想到,周元祖那个女人和自己说得协议过后的决裂样子,心中又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下次再把女人带到我面前,不用来见我了。”储阚说得漫不经心。
“这次就先扣一个月的工资吧!”储阚盯着小霸王瞬息变幻的脸嘴角扬了扬。
小霸王嘴角扯了扯,原来搞了半天,惩罚在这等着他呢?
听见储阚说的话,他仿佛看到了好多印着毛爷爷头像的红钞票往天际飞去。
一个月好几千万,就这么没了,小霸王捂着心口娓娓说了声是。
凌越看着小霸王那爱财如命的伤心样,疲倦也被一扫而空,果然这招对小霸王来说才是最恨的。
储阚不打算说太多的话,小霸王和凌越也不会过问,对周元祖那股不明因素的情绪自己还不确定,也不再适合告诉他们。
小霸王知道凌越最近去了医院,天天往他小叔门诊上跑,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凌越喜欢学医,并且医术在国内一流,但是他却没有去医院。
“怎么打算?”小霸王用胳膊肘拐了拐凌越。
凌越的眼睛闪了闪,又看了储阚一眼,终究喉咙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换了另外一句话,“没什么打算。”
他和小叔最近发现了春药里面的一种化学试剂,似乎是一种潜伏在储阚身体内的病毒的诱因,现在还在做实验验证,不确定。
等到有实验结果出来了,再做打算。
他有些疲惫,呆了一会儿,问了储阚和小霸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喝了最后一杯酒,出了黑色都会,准备回去休息了。
他可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刚到家,便被小霸王的电话催来了。现在,体力也有点虚,头昏脑胀的,浑身不舒服。
小霸王和储阚还在继续喝着酒,聊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储阚只是嗯,啊回答着,除了特别有兴趣的事回答多加个字,大部分都是小霸王在说话。
凌越去后车库取了车,在黑色都会门口,一道靓丽的身影捕捉了他的视线。
黑色都会的旁边一个隐蔽的角落,刚刚从里面出来哪个穿着黑色流苏亮片镶嵌的性感衣裙里,戴着紫色波波头假发的女人,此时正在旁边脱衣服。
有意思,凌越眯起了双眼,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几分。
那边的女人可能没料到此时正有人关注着她,把裙子脱掉,露出来了里面紫色露背的细肩带,下面穿着一条牛仔热裤。
伸手抓了抓头顶上被假发弄乱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背起自己的包包,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朝着公共场合离开了。
储鱼鱼转身看周围的那一瞬间,凌越也看到了她的脸,左手边心间的那块地方,不知道被什么击打了一下,蹦蹦的狂跳不止。
凌越手里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了,拉开了车门,朝着刚才储鱼鱼消失的方向跑去。
真激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心动了。
管他是什么荷尔蒙还是多巴胺驱使着他,现在他就想见到那个女人,和她说说话。凌越的步伐越来越快。
储鱼鱼走在闹市上,从小训练出来的警惕让她对周围一切事物敏感,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她眉间荡起了一朵花,扯开了一摸自信的笑容,跟她玩跟踪这套,到底是谁玩谁呢?
储鱼鱼的步伐加快了,在前面十字路口,身影一晃钻进了夜市人群中。
凌越的步伐依旧紧追其中,对着前面女人的迷惑,会然一笑。
储鱼鱼从包里换了另外一种假发,还没来得及戴上,手便被篡住了。
她脸色微微恼怒的往后一看,凌越的手臂正拽住她的手臂,他的眼睛注视着她,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
可她分明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抹深情,储鱼鱼的心不自主咚哒跟着跳了一声。
她知道这个人,凌越,26岁,是小霸王和储阚的发小。
想到这,储鱼鱼脸上的情突然一转,眼神微微勾起,眼角绽开的金色眼影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跃跃跳动。
右手挣开了被凌越握住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火焰裂唇突然凑近了凌越的脸,在他耳旁吹了股气,薄唇轻起,“不知道这位帅哥跟着我做什么?”酥媚的声音一丝不绝地流入了凌越的耳朵里。
凌越的呼吸有点重,没有回答她的话,闷哼在脖子里那股压抑促使他抱紧了身边的女人。
双手几近是贴在她的脊柱,薄凉没有温度的唇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覆盖在那张摸着抢眼口红的唇上。
那种他曾经以为最具有化学毒性最讨厌的口红,此刻在这个女人身上出现,却成了催动他欲望的最好的催化品。
储鱼鱼似乎没有料到凌越会来这么一招,呆呆地站在原地忘记了怎么反驳。
其实她也反驳不了,凌越的力气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他揉进他的身体似的。
凌越的唇在储鱼鱼的嘴巴上噬咬着,如钻顶一样疼痛,储鱼鱼疼的受不了,闷哼一声。
凌越吻够了,才放开了她,储鱼鱼摸着被侵犯的唇,还有丝丝血迹。
凌越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失控,看着眼前的女子,双唇肿胀的如一根腊肠。
他的手伸出去揩了揩储鱼鱼唇上的血迹,,“对不起。”
储鱼鱼的心还没有完全跳出来,刚才的那个怀抱很有安全感,被他强有力的抱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自己怎么感觉到一阵舒心,竟有一丝丝舍不得离开。
储鱼鱼往后退了一步,再也发挥不出刚才的妩媚,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