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某地有个姓窦的人家在北方做生意，生了一个儿子叫华乐。那儿子从小喜欢安静，经常一个人看书，游玩，从不爱和人说话。因此朋友很少。后来考上某所大学，为人处事都很怪异也很孤僻。大学毕业之后，工作放假之余常会去山上的某座道观听道人们诵读经书。有一次，干脆辞掉工作到了山上的道观里修身。
有个老师傅问他说：“年轻人你想出家吗？”窦华乐点头小声地说：“我想向师傅学几个月，不知师傅是否答应？”那老师傅点头说：“可以，只怕你受不了这个苦。”窦华乐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上山学道的。”从此窦华乐便跟着师兄们学起道家之术。那座道观座落在一座大山之上，一栋栋的古房和道院，显然与这山井井有序地形成了一副美丽的图景。大山的侧边有座女人修炼的道院和这男道院仅差一千多米远。窦华乐经常与师兄们挑水劈柴，剪叶子，早起早睡，晚上还要诵经。因此这种感觉对他而言不会太苦，只是没有像山下的现代化一样的生活用品，初来觉得有点不惯之后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有一天，窦华乐上山劈柴恰巧碰到一个隔壁道观的女姑，她正在山上采药，突然哎了一声，窦生便跑上去看。只见一只大蛇吐着蛇信子要咬她。窦生捡起地上的木棍从蛇头上劈了过去。那蛇躲开那棍，气愤地吐了烟雾。那女孩说：“快跑，它是蛇精。”两人便往山下跑，跑到那条蛇不再追他们了才停了下来。两人气喘吁吁地笑了，那女道姑说：“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你应该是新来的吧！”窦生满脸通红地说：“我叫窦华乐，你呢？”那女孩子说：“我叫陈秀，人家都叫我秀姑。我从小体弱多病，因此我父母送我上山修道。”窦生点了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逗得秀姑掩起嘴来发笑。秀姑说：“看你挺老实的，你为什么上山学道呢？”窦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道学很有意思，而且很想在这里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秀姑很好奇地问他说：“什么叫压力太大，外面的世界应该很好玩吧！”两人聊着聊着聊到日落而息才下山。
就这样两人便有了感情，而且那秀姑越是夜深人静处会思念着窦生，而窦生也日日夜夜思念着秀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而学到的东西也日渐增多。有一次，两人都上山采药，到了山谷中发现了一根大灵芝。灵芝旁还有龙胆，丹参、苍耳、远志等等。他们正兴奋地走过去时，那条大蛇又匆忙地闪了过来，那蛇昂起头说：“秀姑我好几次都叫你不要采我边境的药，你难道要与我为难吗？”秀姑说：“这山又不是你的，这药我为什么不能采呢？”大蛇恼火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秀姑挑逗说：“就吃罚酒，怎么样？”窦生见蛇会说话，一开始担心接着就是吃惊。秀姑见窦生整脸汗水说：“窦哥哥，别怕它，我有法术。”接着那蛇又再次吐出烟雾，而秀姑就按着道家的手指念起咒来，那烟雾突然向着蛇散去。那蛇干脆变成了人形，只见有两只脚，四只手，两个头的蛇妖。那蛇发怒从两个口里喷出了火来。秀姑拿起口袋里的一颗玉，念起咒来，那玉变成了一把玉剑。那剑挡住了那火，那剑接着从剑尖上喷出了一束水，向着蛇妖泼去。大蛇脸上被怪水一泼，那脸哧了一声，蛇妖痛得掩住灰色的脸逃窜了。两人采下那些药材。
日子过得飞快，窦生修道的日期快到了，便到隔壁道观找秀姑。那里都是女道士，有好多都是豆蔻年华的，她们见窦生过来，就大声喊着秀姑，秀姑出来之后与窦生到了人静处。窦生把要下山之事告诉了秀姑，秀姑觉得快失去了什么，就叫着窦生等着他一会儿。之后跑进观内，之后又跑出来说：“我师傅答应我下山一段时间，我可以与你下山去看看亲人了。”那天两人便和几个师傅师兄师妹们告别。下了山之后，秀姑和窦生来到了大城市，那年窦生的父母说要搬回老家，因此窦生和秀姑一起回了老家。那年两人结了婚，秀姑是个爱说话的人，但却不喜欢和生人讲话，尽管是窦生的亲朋好友。后来窦生受秀姑影响也很爱说话，不像以前的那个孤僻男孩了。
又过了一年，秀姑和窦生来到上海，窦生在上海找了一份工作，节日里，窦生总是会宴请他的上司和同事的。就有这么一天，秀姑与他们共进晚餐，上司和同事们喜欢斗酒，因此连窦生的妻子也要陪酒。秀姑干脆念起了咒，那倒进嘴里的白酒便化为水，而再多的酒也只不过被秀姑转化为水而已。那些上司们同事们各个被自己的酒所灌醉了。又有一次，有个小偷来他家偷东西，被秀姑发觉，秀姑干脆将自己带来的毛笔在墙壁上画了好几个门，又在地板上画起了八卦图。接着那贼转得昏头转向，而那八卦也变得越来越小直到那八卦纸皮变成了铁笼，而那空间也变成了小囚笼。那贼直到公安局把他抓走，还一直在想着自己怎么会走进笼子里。后来窦生很想买车，秀姑就给他画了一辆车，那张纸经过她一遍咒之后，再用打火机一烧变成了一辆真的轿车了。就这样他们过着城里的生活，有时候还经常会去道观里找师傅聊天，而去找师傅的途中，秀姑总是把纸卷成四只纸马，窦生一双。而那纸马可以日行十万八千万里，如孙悟空的跟斗云。后来秀姑告诉窦生说其实她是狐狸，道观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会法术。窦生知道了这些事也不惧怕，只是比以往更珍惜秀姑了。后来秀姑替他生了一男一女。
乡下的得道老人说：“有秀姑这样的妻子何尝不快乐，窦生也够幸运了，能得到秀姑的爱。也许只有这样的老实人才有娇妻，但天下的哪个娇妻又有如秀姑一样的呢？即会把酒变成水，把贼弄得团团转，把蛇妖弄得惧怕万分呢？这也许只有那些懂得幻想的人才有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