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的来试试,给我尽力的打!”邪气老人看着即将难以抵御的傀儡战士怒声喝道。
不时的有对战修士后撤下来,前去尝试那青铜大门旁边的右手掌印。可是不管那些尝试的修士如何的努力,无论是力能扛鼎的体修还是真气充盈的法修都没有一个能撼动那古老的存在。
当一个毛脸的大汉用尽全力之后,双眼通红的退了回来,而后加入那防御傀儡的战线。终于轮到了赫连宏前来尝试。赫连宏也不清楚这样的办法到底正确与否,也就学着先前的修士那样在门侧的掌印前扎了个不稳的马步。而后真气灌入右掌,一掌印在了那古老的掌印之上。
赫连宏只觉得攻出的真气如泥牛入海毫无感觉,又仿佛落在了厚重的棉花之上,有一种用力过头的感觉,不由得脚下踉跄了一下。可是正当那邪气老人出口呵斥之时,那青铜大门却轰隆一声打开一个两人可过的门缝。赫连宏也觉得奇妙,当下道了声:“已经开了?”
闻言,众人的视线不由的看向之前的毛脸大汉。那大汉尴尬的道:“刚才实在推不动了就退下来了,也不知道那大门是不是吸满了真气。”
那邪气老人闻言对着赫连宏说道:“继续灌入真气,开大些。”
可是当赫连宏再要发力时却发现自己的真气已经空空如也,不由的再一个踉跄瘫坐下来。邪气老人没有好气的道:“没用的东西。”
而后自己一掌印在那掌印之上,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发力,大门只是维持那个固定的宽度。正当邪气老人面色难堪之时,后方的土巴混道:“还磨蹭什么?赶快进去,就要守不住了。”
闻言众人鱼贯而入,当殿后的土巴混退回门内之后,邪气老人喝了声放火。一时之下众多修有火性法术或火性真气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烈火攻出。一时间门外一片火海,那些不畏生死毫无痛觉的傀儡战士在全身着火的情况下依然向着门内冲来。不过却是被一众修士仗着四尺不到的门缝阻在门外。
当最后一位傀儡战士身冒黑烟倒下之后,众人终于呼出一口长气。再看此时的情况,幸存的修士只有二十人而已,更有半数受了不小的重创。
土巴混掏出一个油灯样法器照亮了门内的场景。只见那是一个不大的厅子,厅子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空间。空间黑漆漆的,毫无边际。地上横七竖八的插着一些不知名的利剑,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刃法器。一具具的遗骸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看其样貌已是时代久远,每具遗骸都已经化为了生生白骨,更有甚者已经风化为灰白之色。也有些骸骨之上缠绕着一些看不出样貌的衣物,奇形怪状,昏暗阴森。
再看这些骸骨的分部是以一条延出大厅的小径向四周辐射。小径是由清一色的鹅卵石铺成,与空旷无垠的黑色土壤分外明显。
轰隆一声将众人的思绪收回。只见那背后的青铜大门已经随着一声巨响死死的关闭。门内无有任何标识,也没有那开门的掌印。一个修体的大汉走上前去推了推关闭的大门,纹丝不动。
邪气老人嘿嘿的笑道:“看来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恢复一下,先前消耗不少。”
于是乎众人都开始闭目打坐,也有拿出丹药恢复真气,或是拿出生肌止血的药粉用来疗伤。毕竟先前的傀儡战士只是用利刃伤敌,毫无真气。这样的创伤却是最容易恢复的一类。
赫连宏看了眼手中的利刃,也就是那把傀儡战士曾今使用的兵器。只觉得其精光内敛不是凡品,再看他人也有两位各自收获了一把,也都欣欣然的将其放入自己囊中。
赫连宏盘坐在地将那直背刀放在腿上也开始了恢复。先前的一击虽然说是势大力沉,但自己也保留的三分真气。可是料想不到的却是那一击亏空,就仿佛自己击到了玄武噬天的吞噬气旋之上。刚才自己虽然说出“已经开了”四字。可是自己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大门是在自己灌入真气之后打开。
是像毛脸大汉说的那样,真气灌满就会打开?还是其中有何蹊跷?现下却不得而知。
良久当赫连宏恢复真气之后打开双眼,却发现他人大多早已经恢复如初。而身边正围坐张南梁婧还有那宋刚五人。梁婧首先看到赫连宏转醒,就道:“你怎么用了这么久?再不醒来我就要唤你了。”
赫连宏不好意思的回道:“刚才消耗太多了,一时间缓不过来。”
那张南也到:“真看不透你,是真气量大还是吸收较慢?你用这时间够化神之人恢复之用了。”
赫连宏干笑一声,也不好作答。其实只有自己清楚,刚才自己在吸纳空间游离的五行精气时发现,这里的金属性精气分外充盈,而且都是等级较高的纯在。于是乎就将自己体内从外界吸收的那些等级偏低五花八门的精气统统置换,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用时过长。
看着自己身边围坐的七人还有那不远处的两个元婴,其余剩余的则是凑在一起的十名修士。此时众人已经隐隐的分成了四伙。
直到最后一名重伤的修士疗伤完毕,那土巴混道:“眼前也只有一条可走的道路,刚才我前去查看了一番,发现那黑色土壤很是松软,不利行走,也没有前进的指示。而鹅卵石道路却是结实的很,另外还发现这里不能御剑,也不能御风。”
这里所谓的御风也就是修士到达元婴之时的飞行。
闻言那邪气老人道:“看地上的骸骨不难看出之前有人要通过这里,却是都挂在了路上。你们看那些地上的飞剑,有何不同?”
一个装扮若青衣文士的修士道:“死者用的兵刃都散落在骸骨不远处,而那些飞剑则不是自身使用。我还发现那些飞剑都是同一样式,散落的飞剑也是以小径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要是我猜的不错,那些飞剑应该是某种机关所为。”
这位青衣修士的分析很是准确,张南也说道:“飞剑的品质都很不错,你们看那些修士使用的兵器法宝,明显都已经散净能量,反观那些飞剑则是精光依在。”
毛脸大汉接口道:“不错啊,看来这个洞府遍地是宝啊,这么多的飞剑都是佳品,那洞府核心会有怎样的宝物?嘿嘿……”
邪气老人看着那毛脸大汉厉声喝道:“那就由你来开路,快走!”
闻言,大汉垂头丧气的唤出自己的狼牙棒,不情愿的走上了五尺有余的碎石小径。其他修士也在邪气老人的那双阴霾双目下陆陆续续的跟着大汉向前走去,而修为最高的两个元婴修士则是走在了众人的最后面。
也不知道是否由于小径两旁的无数枯骨渲染了紧张的气氛,在这个温度凉爽的空间内那大汉开始了瑟瑟发抖。紧接着大汉又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大盾护在了身前,而后一步一顿的向前行去。
其他七个同样的空间内,一众修士也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这些人马实力较强,没有先前赫连宏等人苦战傀儡的惨状,各个都显得轻松惬意,不时还能传来修士们的说笑之声。
只听得一个人身兽面的黄毛兽修对着身边的一名暴漏女子道:“阿红,你看这地方怎么样?要么我们到那遗骨成堆之所乐他一乐?”
那女子没好气的嗔道:“就你死鬼,现在都什么地方了还净想这事?你要是能护着姐姐我,等出了这洞府还不是由你做主?”
又道:“这里乌漆墨黑的,要是杀出个什么怪物来要人家怎么跑路?要是你实在憋得厉害那就捡个骷髅头就地解决了事。”
众妖修邪道闻言哈哈起哄,那开始发话的人身兽面之人满是羞愤。也不理众人大步向前走去,只看的一干邪派之人更是有趣。
可是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发声之人正是那先前羞愤前行的兽面妖修,众人顿足观看,只见那妖修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少顷则是仰面倒地,同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而后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激起了少许尘土。一代敢于骸骨作乐之人殒命于此。
身后一干妖修立马唤出道器法宝护在身前,小心走到兽面妖修身边,只见一把飞剑齐根没入胸口,只留短小的剑柄在外。而在妖修前方极目之处却有若隐若现的一个王座。
说是王座其实就是一把不大的石椅,椅上低头坐着一个身穿黑甲之人,一干妖修也看不清楚其面容。
碧西渊蹲在倒地身亡的兽面妖修身前,伸手拔出了那把致命的飞剑。再看看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凌乱飞剑,仿若自言自语的道:“同样式的,是前方王座之上发出的吗?金丝绒猿,防御很是强悍,就算是出其不意也不至于一击致命,除非……”
可话到一半前方王座上的黑甲之人蓦然抬头,沙哑的声音说道:“阵基之地,闲人莫入,小径终结,大道畅通,欲要向前,唯有一搏。”
话毕,前方的空间由王座为中心开始变得光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