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森一四六四年九月西米尔斯西北部(无人区),以沙扎多国
随着一声渐渐远去的大喊以及一声闷响,一个西米尔斯人的生命终结了。我们从西米尔斯到祭司峡谷的这段路可不好走。我们艰难却又成功的越过流沙,却被这峭壁拦住了。
欢迎来到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祭司峡谷。
这处峡谷仿佛是人为挖掘的深坑。四处都是陡壁,没有一处缓坡能容我们徒步下去。我们只好选了一处比较安全的峭壁,用我们带着的绳索将自己放下去。我们丝毫没有考虑我们下去后,又该怎样上来。
这峭壁足有五百米高,我们庆幸自己带了自够长的绳子——虽说仅有一条。我们在峡谷上留了一些人,其余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沿绳索下去。上面的人负责固定住绳子。我们选的这处峭壁有很多的落脚点,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没什么经验的人来说还是一种危险的行动。
两个人死在了祭司峡谷中,我和教授、宰相、大长老以及两个法师、三个西米尔斯雇佣兵幸存了。
“快快快,应该是这里吧。”萨特急忙招呼我们前进。他在峡谷上面时,就说自己已经看到了可能是墓穴的一处洞口。我很惊讶这位老宰相竟然在沿绳索下落时如此熟练。
萨特果然领着我们来到了一处洞口,那里确实有人造的痕迹。在洞口的两侧有两个柱子,虽说它已经和周围的沙土混为了一色,但是上面的纹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那是人为雕刻的纹理。在这个峡谷中,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温度比起上面低很多。我们穿的衣服不多,大家都开始用手摩擦自己的身体取暖。
“看来这里面很大呢。走,我们进去一探究竟吧。”芬马克说道。并点燃了一支火把,率先走进这个墓穴当中。
我们经过了一个很长的长廊。这座墓穴的石壁是褐色的,你能发现墙壁上有许多放置火把的架子。可见在德尔•拉夏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里还有人看守、有人纪念。而在千年之后置身于此,你也丝毫不会感到这座被沙漠保护的墓穴有多破败。古墓走廊的高度大概有两人高,而大堂的屋顶则高的难以望见,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座地下城。
“这可真是壮观,这座墓穴比现今许多君王的陵墓都要大气。”芬马克说。
“我感到这里有很强的法术能量,我们最好小心一点。”斯普鲁什说。哈哈,即便成为了大长老,库沙还是没能摆脱和圣御者来到各种令人不愉悦的地方的命运。我有预感我们又要靠库沙和这里的法术陷阱斗智斗勇了。
环视四周,这个大厅是八边形的,每一边都通向一条通道。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刚刚通过的长廊,我们一共有七条路可走。
“七条路,这下可好了。我们一个人走一条?”教授说。
“这一定是个障眼法,德尔•拉夏的棺材一定在这其中一条路的尽头。而其他的,都是陷阱。”萨特说。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祭司的墓有没有众多的金银财宝陪葬,那个盗墓的会到这里来?犯得上用什么障眼法,什么法术陷阱吗?依我看吶,我觉得我们正对的这条路就挺像的,我们就走这一条吧。”一个西米尔斯人说道。
“切记莽撞行事。这是我们和已经死去千年的祭司的一场智慧的较量。我们应该先观察这些通道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同之处。而且那正中间的石台也很可疑。”
艾欧西卡的话提醒了我,我很快注意到七个走廊的门上面都画着符号,而这七个符号都不相同。
“这些都是远古杜格瑞卡文明文字的字母。但是我不知道这些字母有什么意义。”在我们研究字母的时候,那些莽撞的西米尔斯人用蛮力敲击中央的石台,致使石台向外弹出了尖矛。
“可恶,是陷阱!”三个雇佣兵中一个当场死亡,一个被刺中大腿重伤。
“该死,你们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我们急忙赶过去,一个恢复系法师为伤者医治。
“这矛上没有毒。嘿,可能是年头太久毒性消失了吧。放松点,你会没事的。”恢复系法师说。
“看,那石台中间有东西升上来了。”库沙说道。之间将矛收回的石台中间打开了一个洞口,从中升上来了一个石块,最终那个石块凸起在石台上,上面刻画了一个杜格瑞卡字母。
“这个字母…难道是在指示那个通道才是正确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右前方的那一条。对了,你们是怎么触动石台的机关的?”
没有人说得明白,但是库沙认为如果想要让石台升起必定触发机关的话,曾经的人一定是用意念力接触石台的。
“意念系法术在那个时候就诞生了吗?”我问道。并且在想着如果法拉丁大师在这里就好了。
“在就任大长老之后,我阅读了许多未被战火摧毁的兄弟会古卷,上面明确记载了毁灭系法术在哈蒙尼湖畔的起源历程,但是并没有清晰的记载恢复系法术以及意念系法术的起源。甚至一些法师们相信这片大陆上还有很多神奇的法术未被发掘。”斯普鲁什如是说。
“总之我们就相信这个石台吧,我们现在有目标了,前进!”萨特说。我们留下恢复系法师和伤员在大厅,我们走进了那条和石台上字母一致的通道。
现在寂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寂静让人感到可怕。最终,库沙打破了沉默。
“停下来。我感到有一个很强的力场。类似于意念力。”
“有什么人在这里吗?”芬马克问道。
“我想这同在长老院的情况一样,是因为我们进来才被激发出来的能量。”库沙说。
“别说话,我想我听到了什么。”那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能准确地听出这是锐气劈斩空气的呼呼风声。
“快卧倒!”我大喊道。两把弯刀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迎面飞来。呼啸着从我们的身子上面飞过。
“保持移动,它们已经锁定了我们!”库沙喊道,只见西米尔斯人已经开始招架转向飞回的弯刀,但是被这仿佛被精英操纵的浮空弯刀劈死。我们没有意念系法师,只好由我和教授继续招架。我用双斧,教授用剑,吃力的与两个空气战士搏斗。
“你们闪开!”库沙大喊一声,我和教授迅速的远离弯刀。之间库沙用法杖喷出暴风雪,将两把弯刀冻结在此。
“哦,天啊。”
“这可真不是一个友好的地方。我们还是快走吧。希望这弯刀能一直在这里直到我们离开。”芬马克穿着粗气说。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我们又来到了一个大厅,所幸走廊里没有别的什么机关了。在这个大厅的中央,躺着一个饰金石棺。即便是在微弱的火把的光芒下,也显得十分华美。
“终于找到你了!德尔•拉夏!”刚才被浮空弯刀吓得不轻的萨特立马恢复了精神。但当我们准备接近石棺之时,突然一声巨响,我们吓得连忙拉住萨特后撤。之间石棺缓缓落入地下。又随着一声渐渐远去的响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芬马克说。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
“现在是几点?”我问那个带了便携沙钟的法师说。
“现在在日六时与日七时中间。”他答道。
九月初,在允许的误差之下,现在可以算作是正午时分,这个石棺在七个房间中每过一天,或每半天会更换一次位置。我们恰好目睹了它更换位置。
“这么想也不无道理。”萨特说。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再去寻找下一条准确的通道了。
“我会用冰弹击打石台,免得那些矛又出来伤人。”库沙说。
在我们返回途中,又遇到了那两个被冻结的弯刀,我们听到有冰碎裂的滋滋声。吓得我们急忙跑出了通道,来到中部大厅。所幸那两个弯刀始终没有追出来。真是可怕的远古法术。那个时代的人也真是缺乏安全感。
库沙用冰弹使石台再次弹出矛与字母块,这次它指出了正左方的那条路,萨特对这个庞大却细致的工程赞叹不已。确实,先进恐怕也没人能再做出类似这座古墓的机关。
“这次不会再有弯刀过来吧?库沙,你可得留意。”芬马克说道,我们走的小心翼翼。
这次我们确实没有碰到弯刀,却碰上了另一个致命的陷阱。
首先是我观察到了前方的墙壁上有一些小孔,然后我立刻让他们停止了脚步。
“该死,差点又中了机关。亚森,你将你的斧子往前一扔。看看能不能将机关触发出来。”教授说。
于是我便按着教授的做了,但是无论是地板,还是机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不成是这里的机关失效了?”萨特说。
“不,还有一种可能,为了保险起见。你向前方用力发射一枚火焰弹。”库沙对身旁的那名法师说,于是法师也照样行了。一个火球径直飞向前方,直到我们听到它击中远方的墙壁。
霎时间,几乎就是在火球熄灭的一刹那,墙上的机关开始依次由近及远的运作起来。成千上万的细针飞出,集中对面的墙壁。乒乒乓乓,有的针上面浸满了毒液,我能看到毒液四溅。飞针一直发射了足有半分钟才停歇。吓得萨特都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能感应我们身体所发出的热量的机关。真是一座为了设置机关煞费苦心的古墓。该死的远古人。现在我对德尔•拉夏这个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库沙•斯普鲁什既得意,又略显愤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