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做梦!”被称作黑狗的身影笑道,“想抓我,你们还不够格。另外,我的名字叫犬夜叉,不是你说的那个烂俗的名字。”
“犟嘴是不是,看我不抓到你,然后把你烤了吃。”林希反驳道,“还有,我们正在做梦啊,笨,还说自己是犬夜叉,我看你是犬夜壶,哈哈!”
犬夜叉气急败坏,变出一把巨大的夜叉,带着满身的怒气冲了过来。
林希将周末拉到身后,微笑道:“我来,你看好戏吧。”
“嗯。”
说罢,林希飞身而去,浑身散发金色光芒。
二者相撞,林希趁势拿出一道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你个夜壶快被定!”
说完,他吐了口吐沫,惊险的躲过犬夜叉的劈砍,把符咒贴到了犬夜叉的脑门上。
犬夜叉像道士林正英里面那些被贴了条的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犬夜叉被禁动符封住,无法动弹。
这禁动符是解梦师的技能之一,顾名思义,被贴住的妖魔鬼怪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
林希看着眼前的犬夜叉,得意忘形道:“夜壶,你不是很牛吗,来,你咬我啊!”
“别调笑了,快收了它吧,接下来还有事呢!”
说着,周末拿出一个小布袋,虽然有些老旧,可上面篆刻着金文。
“收!”
只简简单单一个字,那犬夜叉便化作一道黑光被收入布袋中。
“走吧。”
周末念了几句咒,小布袋便消失不见。
林希轻轻吐出一口气,“问题解决了一半。”
说完,二人消失不见。
梦的世界恢复瑰丽绚烂。
赵泗水醒来时,已是清晨,可他却觉得神清气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林希正瞪大眼睛瞅着他,人畜无害。
可这却把赵泗水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摔到地上。
“怎么样,做了个好梦吧。”林希把手抱在胸前,得意的说道。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赵泗水不禁好奇心大发。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林希说道,“要是今晚睡觉再无大碍的话,梦蛊算是彻底清楚了。”
“难道你们没清楚干净?”赵泗水恐惧道。
“这倒不是,我们这是要保证客户安心,服务到家啊。”林希解释道。
这时,周末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找出下蛊的人是谁,会下梦蛊的人并不好对付。”
赵泗水从床上起身,随意穿上鞋后,思考道:“我平时并没有什么社交啊,和我有仇的也有,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嗯,那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再仔细想想,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们。还有,把你的窝收拾一下吧。”周末嘱咐道。
二人刚出门,林希仔细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怎么有股血腥味呢?”林希辨别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是院子的深处。
心中有疑惑的林希不由得询问道:“赵大哥,你知道房屋最里边那家是谁吗?”
“那是房东家,怎么了?”赵泗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血腥味。”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赵泗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本是舒适的房屋,却是一片混乱,像是被人翻过,或是有人打斗过。
而最先映入眼帘的,则是房东大娘的尸体。
尸体虽然还未腐烂。可隐约间有臭味传来。
房东大娘靠在床边,握着血迹斑斑的菜刀,身上被砍了数十刀,衣服都被看的破烂不堪。
赵泗水被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林希走进尸体处,脚却并没有碰触到地面,踏空而行。
周末把赵泗水拉出房屋,以防他破坏现场。
林希走到房东大娘面前,右
手探出,掌心出现一道圆形纹路,闪着纯洁的白色。
白色光晕逐渐笼罩了大娘,林希闭眼感受,猛然间睁眼,盯着尸体握着的那把菜刀,感觉到了与赵泗水所中梦蛊一样的气息。
“你还杀人了。”
许久后,林希退出房间,右手一挥,门便闭合。
“赵大哥。”林希蹲下身子,看着赵泗水,“这个院子里只有你和她两户人家,对吗?”
赵泗水眼睛极速眨着,嘴唇有些抖动,马上反应道:“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不是你,是给你下蛊的那个人。”林希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只好慢慢说道“我在里面感受到了给你下蛊的那个人的气息了。”
“那你赶紧去抓他啊!”赵泗水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泥土,“我要去店里了。”
说完,转身欲走。
“赵泗水,你给我站住!”林希厉声道。
“啊!”
赵泗水竟然发起疯来,手舞足蹈,乱吼乱叫。
周末见状,轻打响指,赵泗水便晕了过去。
正是早晨,神清气爽,没想到却碰到如此变故。
“等他醒来再做打算吧,如果现在报警,无异于自讨苦吃。”林希无奈苦笑道,“碰到命案了啊?”
周末走到林希身侧,看着晴朗的天空,云卷云舒间,变换不停……
黑暗仿佛漫无边际,没有尽头,悄无声息的安安静静的生长着,变化着。赵泗水置身其中,迷茫的望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一股无力的感觉自心中油然而生。
他只能不停的行走着,想要走出黑暗、摆脱黑暗,赵泗水能做的只有行走。他坚信行走的力量,虽然无声,却最强大。
可黑暗无声,猛然间,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辨不清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泗水有些畏惧,不时舔舐着干裂的嘴唇,轻轻的挪动着步子。
直到走进,他才看清楚,是房东大娘!
大娘安安静静的躺着,身上十分的完整,没有任何被伤害的痕迹。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泗水手中出现了一把菜刀。
他仿佛一个人偶一般,任由上帝操控。
赵泗水把菜刀举过头顶,眼睛里却是惶恐万分,他想收手,但无可奈何。
终于,他用力的朝着房东大娘砍去,一刀、两刀、三刀……直到大娘血肉模糊,成了肉酱,赵泗水才停下了。
身上被溅到了血迹,就像挤出的牛奶一般被滋到各处。
这时,周围出现了许多人围观,包括周末和林希,他们在一旁指手画脚,振振有词。
“这就是杀人凶手啊!”
“可不是嘛,这房东大娘待他不错,没想到他竟然下此狠手。”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啊!”
“对啊,对啊。”
议论纷纷,震得脑袋晕晕的,赵泗水大喊道:“人不是我杀的,真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突然,他起身,睁眼,看向四周。
原来是场梦啊。
“你终于醒了。”林希站在一旁伸了个懒腰道,“因为害怕你出事儿,我们俩可是都没吃早饭。”
赵泗水一听,有些脸红道:“抱歉。”
周末挥手道:“没必要太愧疚,现在重要的是赶紧报警。”
“但是,你需要注意的是,不能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一点也不能,你清楚吗?”林希十分夸张的“威胁”道。
“嗯。”赵泗水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可找给我下梦蛊的人怎么办?”
“这两件事矛盾吗?”林希叹口气道,“你又不是凶手,顶多是录个口供。忙完以后,你来找我们就成,看把你吓的,你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怎么可能?”赵泗水急忙撇清,“我这么胆小怎么可能呢?”
“另外,我们也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等你回来再说,你先去报警,看看事情如何处理,我们先走了。”周末嘱咐道,“杀死那位房东大娘的人也是给你下蛊的人,这点十分可疑,你也要小心谨慎。”
“嗯。”
赵泗水醒来已是晌午,嘱咐了几句之后,林希和周末便离开了。
他看着离开的二人,眼睛里闪过几丝不明意味……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林希表情却有些凝重。
“怎么了?”周末见他从赵泗水家出来以后就闷闷不乐,像是有什么心事。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今又出了命案,凶手还是给赵泗水下蛊之人,这个赵泗水恐怕没那么简单。”林希揣测道。
“对啊,所以不必担忧,顺其自然吧。”周末挽着林希,安慰道。
“嗯。”林希也不再去想,“走,先吃饭去吧,我肚子都饿扁了。”
“嗯。”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躲在远处观望的某人也扭头离开。
赵泗水报警后,来了七八名警察。
先封锁现场,然后仔细调查,不放过一丝一毫,任何角落都不放过,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警察拿着小本子和笔在询问着赵泗水。
询问的警察穿着笔挺的西装,挺胸收腹,一看平常就很注意健身。朴实的长相,有些黝黑的皮肤,一口大白牙更显得诚恳,虽然年岁不大,手上却有不少老茧。
“你好,请问是您报的案吗?我是刑警队的王天赐,您叫我天赐就成。”自我介绍过的王天赐进入正题,“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房东大娘死亡的?”
“今天早晨的时候。”赵泗水不自觉的蜷缩身子。
“那为什么过了中午才报警呢?”王天赐不禁有些疑问。
“那个……”赵泗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被吓晕了,然后等我醒了,就到中午了。”
王天赐一听,也有些哭笑不得,而且看他模样不像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