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容川等人一路直奔六扇门总府,走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一行人看见了六扇门的匾额。欧阳容川首当其冲,也不下马,直接坐在马上对着门口的侍卫说到“锦衣卫欧阳容川奉旨彻查六部,六扇门副指挥使战国华何在!”在六扇门门口站岗的士兵一听是欧阳容川来了,正门的两个士兵赶紧上前来答话“见过欧阳大人,您深夜到此,有何贵干?”欧阳容川正眼都没看他,冷声说道"叫你们副指挥使出来!"一个上前回答说道“大人,我们指挥使回家去了。”偏门站岗的士兵却想悄悄的溜进去报信。
欧阳容川大喝一声“站住”,想报信的士兵当时吓得一激灵,没敢再乱动。容川然后对着身后的宇文衡和欧阳士信眼神示意,宇文衡一个箭步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了正门门口。欧阳士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宇文衡下了马,自己也从马上下来了,容川接着说到“开门!”
欧阳士信跟宇文衡转过身去,一人半扇大门,将近一百斤的铜钉红漆大木门,俩人不费什么力气就全都全都给推开了,欧阳容川一声令下“进!”然后自己是策马闯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骑马而行。到了大院里,一把勒住丝缰,欧阳容川发现偌大的六扇门总府,虽然满院明亮,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外边,而且就听见各个屋里是燕语莺声,歌舞管乐之声更是络绎不绝。
欧阳容川运足底气,仰天大喝一声“欧阳容川奉旨彻查六部,六扇门副指挥使战国华何在!”正房里的战国华还有他的手下都正在饮酒作乐,左拥右抱,忽然听见院子里动静,当时有些措手不及了。赶紧把怀里的女人该撇开了,自己整理衣衫之后,官帽都没来得及戴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其他院子里的几位统领却没那么多想,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来,有的人干脆衣服扣子都没系就跑到了院子里。欧阳容川一看这院子里站的十几个人,衣衫不整,有的脸上还沾着口红印记。顿时怒气上涌,坐在马上喝到“谁是这六扇门的副指挥战国华。”领头站着的战国华赶紧向前迈了一步,抱拳拱手说到“本官便是,不知道欧阳大人这个时辰来我六扇门总府有何事?”
欧阳容川等人先下了马,容川几步走到战国华跟前,打量了一下这个战国华,就见这个人年龄得在三十岁上下,身穿六扇门指挥使官服,发丝有些杂乱,脸颊上长了一大块雀斑,尤其是一双眼睛,贼眉鼠眼,而且眼神飘忽不定。虽然看身形是个练武之人,但细一观察,发现面前这个人内息大乱,眼圈乌青,脸色蜡白,肯定是纵情酒色,身体快被掏空了。
看了看,欧阳抱拳答道“本官奉旨彻查朝廷六部,六扇门在审查之列,而且你六扇门有民冤,本官更加不能坐视不管!”战国华毕竟是干了亏心事,只好 装糊涂的说到“欧阳大人,若大人是来彻查我六扇门,就请明日早晨再来,我等晚上的公务繁忙,实在是没空招呼欧阳大人,而大人若是说我六扇门有民冤,本指挥使十八岁就在在六扇门当差,从未发生过民冤。大人不过初入朝堂。还请大人不要乱说,”
欧阳容川一听这话,也不生气,接着说到“本官是初入朝廷,但是本官却还真就发现了这六扇门的一桩民冤之案!”话音刚落,院子里站着的十几名官员包括战国华都不敢说话了,欧阳容川说到“战指挥使,你可还认得她!”一旁的陈若莹扶着黄月媛慢慢走到了战国华跟前,黄月媛一看战国华,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微微的发抖。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向下流。
战国华一看这个女孩,身体也是微微的一抖,刚想开口辩解,就听正屋大厅里有一声苍老的声音说到“什么人,也该来打扰老夫的宴会!”话音刚落,战国华转身对着屋里抱拳鞠躬说到“大人,是锦衣卫的欧阳容川,他来我六扇门,说是有民冤要申诉。”屋里的人听到这话,反而冷笑说到“现在已是戌时了,不过一桩小小的案子,明天再审不迟。”战国华答应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战国华这时候转过身来,挺直了腰杆说到“欧阳大人,屋里那位大人可说了,这种小案子明天再审也不迟,大人请回吧,不要打扰了我们的宴会。”说完之后,也不搭理欧阳容川,转身要回去。周围的官员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各自散去,回屋继续饮酒作乐。孙明心顿时怒气冲天,攥紧了自己的双拳。
这个时候,有几个打扮的妖艳,穿着暴露的女子出来迎接战国华,战国华左拥右抱,边往里走,故意般的扬天说到“一群乳臭未干的冒头小子也敢在六扇门面前放肆,真是太不自量了”一旁的宇文衡也是怒气十足,刚要冲上去,想痛打战国华,容川也是强压怒火,一把攥住了宇文衡的左肩膀。
这个时候,战国华却突然又说了一句“老子看上了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一旁的孙明心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了战国华身后,大喝一声“战国华,你这个畜生!”同时,用了十足的力气,右拳对着战国华的的后脑而来。战国华也是练武之人 ,就觉得脑后恶风不善,自己慌慌张张的将右手抱着的女子推向了孙明心。
孙明心没想到战国华居然用别人来挡,而且还是个女子,自己赶紧收力,化拳为掌,收了力道,把那个女子给推到了一边去,这个时候,战国华也撇开了自己左手边的人,对着孙明心的胸口就是一脚。
孙明心受了这么一脚,被踹出去七八步远,当时闷声咳嗽了两声,梁帅楠跑过来,一把扶住了孙明心,满脸怒气的瞪着战国华说到“战指挥使,你这样未免太卑鄙了!”战国华定睛观瞧发现对面站着的女孩是护国公梁岩的女儿梁帅楠,自己赶紧抱拳拱手,但是脸上满不在乎,不屑的说到“不知梁小姐深夜来我六扇门总府有何贵干呢?”
梁帅楠义正言辞的说到“圣上谕旨,着我协助锦衣卫欧阳容川彻查朝廷六部,自然是容川到哪,我就跟到哪了!”战国华一听这话,反而冷笑着“梁小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圣上谕旨,协助欧阳容川的只有兵马司的宇文衡,东阳王府的苏梦林,皇宫内院的田银恋。”满脸轻蔑的看了一眼孙明心说到“以及我六扇门的孙明心。可却未曾听说过有梁姑娘啊,还请梁姑娘莫要玩笑。”
梁帅楠顿时有些无措了,这时候欧阳容川却走到近前来说到“当今圣上下旨,难道还要过问你战指挥使不成!”战国华赶紧抱拳拱手,弯腰鞠躬说到“不敢,不敢。”正在这个时候,又从正厅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拄着九尺长的龙头长拐,边走边说到“皇上今日申时才下旨令梁帅楠协助你等彻查六部,现在不过才刚到亥时,而且皇上也只对梁国公一人宣旨了,还未公布。战指挥使不清楚这道旨意也算情有可原。”
欧阳容川定睛观瞧,发现面前手持龙头拐杖的这个人,年龄大概在七十岁左右,身着一套褐色长袍,头发稀松花白,用一根木雕的簪子别着,老年斑遍布半个前额,两只手看似枯瘦,但是筋骨却很强健,细观察下发现,面前这个老人,岁数虽然很老,但是精神头很足,内息很平稳,而且身形腰背是弓而不驼,两条腿,迈起步来是四平八稳。欧阳容川料定,这个人肯定是内家功夫高手,一定要小心应付才行。
而且这个老人居然手持龙头拐杖,说明这老头肯定是皇室中人,想到这,自己也抱拳拱手说到“下官见过老前辈,不知老前辈贵上下(问人的姓名,住处,来历等等)”老者 一听这话,微微一笑说到“老夫姓霍,名叫雨濯。”欧阳容川等人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是心里咯噔一下,大家都在想这个霍雨濯是不是那个传言中的霍雨濯。
霍雨濯一看周围几个人的面部表情,当时就明白了,接着说到“老夫乃是当今圣上于民权元年御封的武状元,今天我是闲来无事,恰逢战指挥使请我过来饮宴,不想在这里居然见到了这几日名满洛阳城的新一任武状元欧阳容川,真是巧啊。”
欧阳容川一听,面前站着的真是大唐朝的头一位武状元,后来年迈之后,唐明皇封了他个军机处一品阁老的闲职,而且明皇四个皇子见了他都要称一声老师,可惜,自己看面前这个老人却感觉有些阴险狡诈的感觉。自己虽然再不情愿,也只好抱拳拱手,说到“下官见过霍阁老。”其余人也只能微微抱拳说到“见过霍阁老。”
霍雨濯一看来的都是新上任的一些个年轻官员,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欧阳容川,最近这几日可以说是名震洛阳啊,听说上午刚办了兵马司的司马俊,下午这就......心里当时就明了,肯定是新官上任,想要做些个轰动朝廷的大事,这才大半夜跑到这六扇门来了,但现在自己在这赴宴,如果任由他们几个晚辈胡闹,显得自己太没面子了,传扬出去,自己哪里还能算是洛阳城里的一号人物了!
想到这,霍雨濯自己敲了敲自己的龙头拐杖,对着欧阳容川说道“容川小儿,你可知道我这根拐杖的来历啊?”欧阳容川挺直腰身说道“霍阁老这拐杖乃是当今圣上所赐,由精钢玄铁所制,所有四品以下官员见之需行大礼,而且更有先杀后奏的权利。”
霍雨濯一听这话,呵呵一笑,然后怒目对着欧阳容川说道“既然知道,你等小儿,为何不拜我!”欧阳容川一听这话,也有些怒气冲头,厉声说道“我等人,在阁老面前虽是后生晚辈,但我等,”说到这,容川伸出左手来,冲天一指“上跪这晴天白日”。然后又指地面说道“下跪这万里江山”然后冲天抱拳拱手说道“中跪父母明君”
然后忽然食指指着霍雨濯,满目怒气说道“你,不配!”霍雨濯一听这话,也是怒从心头起,冷冷喝到“小小顽童,不知死活,你,看家伙!”边说着,边抄起自己的龙头铁拐,手上卯足了力气,把铁拐对着欧阳容川就扔了过来,铁拐直奔欧阳容川而来。容川抽出金蛟锏,脚下用力,自己蹦到半空,锏拐相撞,就听当的一声,欧阳容川把这根拐杖给磕的飞了起来,自己跳了起来,左脚踩在龙头上,地上的青石板顿时碎了一块,然后自己站稳了身形。一个金鸡独立,左脚绷直,右腿弯曲,站在了拐杖上。
霍雨濯一看,这个小子有点功夫嘛,自己脚下用力,直奔欧阳容川而来,跑的过程中,还抽出了站在前面的战国华的配刀,自己脚下用力,跳了起来,手中钢刀直奔欧阳容川的面门而来。欧阳容川金锏一挡,刀锏相撞,磕出了些火花,两人相互较劲,容川手中一用力,把霍雨濯给顶了回去。
同一时间,俩人各自伸出右手,运足真气,霍雨濯出拳,欧阳容川也出拳,二人双拳相撞,真气激荡四周,掀起一阵微风。因为真气相撞,二人纷纷撤了拳。欧阳容川直挺挺的盯着霍雨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