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凝固的寒风,已经诠释了什么是风霜,我站在宫门口,看着渐渐下大的雨。
来势凶猛,无法被抵挡一般的嵌入了皇宫,站在雨幕之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
他始终在背后为我撑着伞,我也不知道我是看雨,还是在跟他置气,还是我担心跟他进去安寝,会让我找不到借口躲避他的索取?
完全闹不清楚自己在想的是什么,这样迷惘的时候虽然少,但是也足够让我苦恼的。
“回去吧,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给你搬一张椅子过来?”
他站在我的身后,一脸怜惜,可能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我开心,有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我的无奈。
和那种渐渐上升的不满,无奈只好便是放弃了是吧,我在等着秦始皇放弃我的那一天。
也许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便是我可以离开这个时空的时候吧。
我没有给出回应,他便从我身后将伞撤走了,我还以为他要转身走开,却不想他只是丢弃了伞,和我一起站在那儿看雨。
很久之后,他的手温暖的伸过来,紧紧捂着我冰凉的双手,他很是心疼的让我和他进去休息。
我不应声,他便一把将我抱了进去,见我脸上没有一点的笑颜,他心里边也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既然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就这样睡吧,让我抱着你睡觉总不是过分的事情吧?”
我仰头看着他的脸,眉目算不上多么清秀,眼眸之中顾盼生辉,一股子霸道的气息,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的身形魁梧,被他抱在怀里,很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多数的女人,都会去衡量一个男人的怀抱是否温暖,在我的感知里边,我曾经就幻想过,要是在秦光的怀里,是不是也这样暖。
忽的我就紧紧扣住他的脖子,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一双眼睛却在看着我的脖颈之下。
他粗重的呼吸声,昭示了他的渴望,那样的渴望就像是火焰一样的燃烧着,烧灼的他疼痛难忍。
极度的憋闷之下,他也会隐忍不住,撕扯我的衣服,但只要看到我湿润的眼,他的心就会软下来,缓慢的将手收回去,将那狂野的狼性,也一并收回去。
躺在床铺之上,这一次他让我趴在他的身上睡觉,我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那样。
对着他温暖的身体,有着类似母体的那种依恋,很快我便睡着了。
一晚上他都没有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几次我想翻身,都听到他紧张的低吼声。
他很害怕我离开他,那种低吼声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担忧,生怕我走出了他的世界,就再也不会出现。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失去,所以现在的失而复得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特别是夜晚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就算是大白天的,他也要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不想我有危险,也不想我和任何别的男人有接触。
他的私心我都看在眼里,秦光提出要征战边关,他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下来,就是想让秦光离开我远点。
让我可以安心的和他完婚,但是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不肯答应办婚礼。
虽然会这样黏糊着他,但是他完全不知我是什么目的,很多时候,他说梦话,就会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说他不知道我是回来复仇的,还是回来干啥的,部落的事情他真是一无所知,但是追查到现在,也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我不相信追查是没有结果的,他在梦中还能掩盖住那些事情,说明他也还是珍惜皇后的,最起码,皇后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我只是他现在真切在爱着的人,所以我们在不同的时期,拥有了他的爱情,地位谈不上谁更加的稳固,只能说他现在一门心思只在我的身上。
这大概就是筹码了吧,我可以在皇宫之中放肆的筹码。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边比谁都要清楚,但是他只是在私底下说了一下我,并没有怪责我的意思。
为了我他可以牺牲掉别人的幸福,比如这个刚刚嫁入皇宫的妃子。
从小到大都是掌上明珠,到了宫中却要被我欺凌,这都无所谓,他说的,只要我开心,怎么样做他都不会觉得过分。
但是今晚上他这粗重的呼吸,让我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已经在蔓延了,可能他在我身上的忍耐,最终还是会过去。
他会像是对待其他的妃子那样对待我,很可能他会对着我拔刀相向,但是他一定不会出手打我。
这就是唯一还被保留的特权了。
可我不想一切只是这样,我想在他这边拥有全部,我想在他这儿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半夜里他醒来,就轻手轻脚的解开我的衣裳,我还在装睡,装到最后,我身上已经没了遮掩。
那一刻我睁开眼睛望着他,而他在望着我绝美的身体,他在垂涎欲滴。
我无法控制狼性的爆发,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杀手锏,我哭就行了,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那一个夜晚,他将我身上摸透了,他的手滑过了每一寸的肌肤,在感受血脉贲张的烦闷之中,渐渐压抑的睡着了。
我心里边深深的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我了,绝不会再有以后了,下一次我肯定要失去我的城堡。
下一次他一定会让我成为他的女人。
秦光的竹简再一次到我的手中,是在次日的清晨,秦始皇去早朝良久之后,我还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发憷。
丝绸都没有我的皮肤光滑,我也在感受我自己身体的艳丽,我知道忍受这样的一具躯体的挑逗,会有多么的困难。
足够了,下一次我也不打算要拒绝,因为在这个时空之中,我没有自我。
他的竹简是被云起偷偷送进来给我的,避开了皇上的那些眼线。
竹简是求救的,他在边关被围困了,而且是遇到了灵诡之事,很可能回不来了。
我犹豫了一阵子,自己只身到了假山的洞中,和云起云空商议。
其实我也拿不准,我到底该不该帮忙。
要是帮忙的话,我也不大可能从皇宫中出去啊。
云起问我是不是敢冒险,想要救人的决心是多大,要是决心不大的话,那就算了。
看样子云起是有办法,让我脱身了?
秦光的在竹简上说,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而且将士还遭遇了丧尸的围剿,损失惨重。
要是制止不了这样的进攻,那边关就保不住了,很可能那些丧尸会一路打到帝都来。
这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过记载,我还真的不知道秦光说的是真是假。
这件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的,正好我现在还处于一个很犹豫的阶段,我要是再不走的话,就会成了秦始皇的女人。
那现在走吧,我问云起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帮助我脱身,他说可以用道术,制造一个替身出来,这样我就能走了。
秦始皇有替身作陪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只要我们时间上把握好,那就一点问题没有。
云起也是第一次操作这样高难度的道术,但是云空说要是他弄的话,成功率是百分百,于是这件事情就交给云空来做。
当然是在我的元神之中提取一点血液,将这血液再加在绘制成我的形状的纸人身上,这纸人也就成了我的替身。
真的是丝毫都看不出来区别,我看着挺满意的,问云空这个会坚持多长时间?
云空说自己道术高一点,这个能坚持半个月,只要我们在半个月之内回来,那一点问题没有。
秦始皇一定不会察觉的,这样就算是我出去了,和秦光在一起,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觉得这样还可以,我就问云空,那我的血液留在了纸人的身上,纸人要是遇到危险的话,我会不会有所感应?
其实我是想知道秦始皇,会什么时候对着我下手,什么时候忍受不住,到底会怎样的做。
云空表示既然是我元神出的血液,那纸人有什么情况,我当然是能感应的到,而且这样的感应还是无处不在的。
也就是说,我能知道我的替身,在宫中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纸人最害怕的就是被泼黑狗血,一旦被这样做了,那就肯定要现出原形,其他的就不必要过多的担心。
于是我们就开始实行这个计划了,纸人做出来之后,云空就叫我凝神,在我元神中取走血液的时候,我感觉到很难受。
云起给了我一颗药丸,吃下去之后,我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等到我起身的时候,我的替身也起身来了,言行举止和我一般无二,我看着好不兴奋,这就跟我多了一个双胞胎妹妹一样。
替身完全就是我的性格,我想她做的事情也会是我想做的,所以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我们三个人出了城之后,就一路朝着边关赶。
离开边关稍微近一点了,就看到了营帐,两边对峙。
敌军的阵营看着就很鬼祟,云空让我注意着点,这是锁魂阵法,要是进去了,很可能被摄取魂魄。
阵营居然就摆弄成了阵法,这还真是史无前例的,打战能做到这样,也是没谁了,我想见识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有这样的本事。
但是对方一直也没有露面,而且听秦光那意思,他也没见过对方的主帅,但是他连人家一个先锋官都搞不定。
想来也是没资格见他了,秦光说了人家一个丧尸士兵就能搅动的我们天翻地覆的。
眼看着就要被灭掉了,结果我们刚好过来了,心脏都差点从胸腔里边蹦出来。
他看见我自然是很激动的,见到云起云空也来,就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上次在死亡谷,我见识到了,他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主义者,但是这之后,遇见的事情,也让他改变了不少。
要不然这一次,他也不会来找我帮忙的,求救的话,不是应该问秦始皇要点救兵的吗?
我也这样问过他了,他说那能一样了,皇上叫来的兵再多也没用啊,不够丧尸撕扯的。
所以就只能请我们这样的道士帮忙了,他问我竹简收到没有,有没有和秦始皇结婚。
我说没有啊。他还以为我是没收到竹简,激动的抓住我的手就问,怎么会没有收到,我说不是,我是没和皇上结婚。
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但是我看他的举动有点不对啊,怎么上来就抓我的手,这样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点,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