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尖叫,无双的轮椅侧翻,无双和怜儿都摔倒在地,婢女们霎时间都乱作一团,无人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二位姑娘突然都摔到了地上。
无双双腿不利,伤未愈合,这样一撞击,感觉刺骨的疼痛,额间薄汗蔓溢,婢女们纷纷被吓着了,待回神立马围上来搀扶无双,“姑娘摔着哪了?”。
怜儿也坐在地上,一副痛苦不能自己的模样,“好痛……”
婢女们这才讶异地看向一旁的怜儿,“怜儿姑娘也摔到了吗?”
怜儿本就怒火中烧,被这些奴才给忽视了,“废话!你被撞一下试试?”
呃……刚刚不过眨眼间,无人看到怎么摔的,现在怜儿姑娘这样说,好像是安雪姑娘撞到她了?
“哎呦……我肚子好痛啊……”怜儿痛苦地喊着。
婢女们立马分两个过去搀扶她。
“啊……好痛!不能动不能动!”怜儿叫道。
婢女们不知所措,“这怎么办呀?”
“先扶到屋内,地上凉!”貌似较年长的一婢女建议。
好不容易将二人弄到了屋内,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无双隐忍不语,怜儿嚎痛,询问了不知多少遍“怎么还没请少爷回来?”
婢女们心怕责罚,有求必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大夫马上就到了!”年长婢女压抑不快,再次回答。
二人都摔倒在地,人家安雪姑娘由始至终未出一声,她倒是像要死要活似的。
“少爷呢?怎么还不见少爷?”怜儿厉声再问。
“已经去请了!就算少爷回来也不能减轻你的疼痛,少爷又不是大夫!”婢女不耐烦道。
“你……你给我记着!”怜儿狠狠道。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都给我好好记着,等我当了主子定要你们好看!
“大夫来了!快快请看看!”任是沉稳的管家也有点慌了,安雪姑娘可是三少爷心尖上的人啊。
“哎呀!好痛啊……大夫!”怜儿凄惨着叫着。
原本管家领着大夫往床上的无双走去,见怜儿叫的这么痛苦的模样便停下了脚步。
“还不快点给我看看!我肚子好痛!”怜儿捂着肚子叫道。
大夫见怜儿‘重伤’在身,便疾步走向榻上的怜儿,落座,把脉,了然,起身告知管家:“这位夫人只是惊了胎气,并无大碍,老夫开个方子让她服下便可!”
大夫知道云府,但不识这里的女人,既住在府内,又怀有身孕,想必是哪位少爷的妾室。
怜儿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今日之后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
管家和婢女们都惊呆了:胎气?是怀孕了吗?
“真的是动了胎气?”管家含蓄确认。
“是的,夫人已有两个月身孕,所幸夫人体质较好并无异样,不过怀孕前三月还是当小心为妙!”大夫肯定提醒。
无双亦震惊:难怪怜儿有恃无恐,想必就是有了这个宝,只是都两个月了,为何现在才公开?
管家微一惊,立马掩下思绪:“有劳大夫再看看这位姑娘!”
管家知道怜儿一门心思想勾引三少爷,但三少爷一直不中意她,怎的突然有孕了?而且两个月,算算时间,确实是来府上之后才有的……
婢女们惊愕不已:怜儿怀孕了,是三少爷的吗?如果是三少爷的,那她岂不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无双本就柔弱,好不容易调养的腿伤,因着这一摔,骨头错位了……
管家只得请大夫好生帮着诊治,务必要帮姑娘医好。
云逸风风火火地赶回府,直奔落霞苑。
刚好大夫在帮无双正骨,无双惨叫出声,云逸箭步冲到屋内,一挥袖袍把大夫给扇飞了。
“啊……嘣……”一道灰色身影如断线的风筝飞落道地上。
众人惊愕,什么情况?
“安雪,你怎么样了?”云逸焦急询问。
无双抬抬眼眸,有气无力道:“你回来了?”
云逸激动地握住无双的玉手:“嗯!我回来了!”
“哎呦呦……”大夫在地上呻吟。
管家赶紧上前搀扶起:“你没事吧?”
“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也太暴力了吧?云家人就如此罔顾人命吗?”大夫气愤难平。
“抱歉!我们云府会补偿您的!”云家名声第一。
“哼!这叫什么事啊……”
云逸突然近身,冷言问道:“她可无恙?”
大夫吓一跳,赶紧后退:“你你你别过来!”
云逸不悦:“我问你,她如何了?”
大夫扯袖擦擦额头,“这位姑娘腿骨错位,老夫已矫正,日后定要好生休养,否则……”
“否则如何?”云逸紧张询问。
“这位姑娘双腿本就骨折未愈,又再次受创,若再调养不当,恐难痊愈了!”大夫郑重声明。
云逸晃退一步,咬牙切齿:“怎么会这样?”
婢女们何时见过三少爷这么骇人的样子,纷纷惶恐地低垂下头,不敢出声。
管家出言:“听说是安雪姑娘和怜儿姑娘撞到了一起,二人都摔到了地上!”
“怜儿?”云逸恨不得将人撕碎。
怜儿惊慌:三少爷竟然如此在意安雪?不过是摔了一跤,就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
“怜儿在这边呢!”小添提醒,云逸这才看到怜儿半躺在榻上。
云逸怒不可竭,一把揪起怜儿的衣襟:“你怎会在此?你来做什么?”
“少爷!怜儿姑娘已怀有两个月身孕,您当心点!”管家赶紧出声制止,亦是提醒。
“什么?”云逸犹如晴天霹雳,脸色霎白。
看云逸的神情,怜儿腹中是少爷的种无疑。
“你……这是真的?”云逸错愕不已。
小添亦是惊愕,难怪最近怜儿不闹腾了,原来是……
“少爷!怜儿怀了你的骨肉,你不可以这样对怜儿!”怜儿哭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云逸无力地垂臂,后退两步,一时间头脑空白。
婢女们惊恐万状:怜儿当真怀了三少爷的骨肉?这可是三少爷的第一个子嗣,怜儿母凭子贵指日可待,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岂不要惨了?
“大夫,您确定吗?”小添询问老大夫,多希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
“哼!老夫行医几十年,岂会诊错?”大夫非常不悦,这是对他医术的质疑和人格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