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务府大总管禀报皇上:宫中一应用品全部断货,整个陵阳城均采买不到。
南宫崇仁似乎已明了:“那便派人去周边城镇买!”
总管太监遵命退下后,南宫崇仁命人宣锦皇子入宫觐见。
云府,云逸今日未去店铺,而是陪着佳人谈今论事。
“云家三公子,果然不负其名!”无双赞叹道。
“我可是为了你而牺牲云家利益,你可知光这一天,云家商铺得损失多少银子呀?”云逸一脸心痛的神情。
“云三公子心疼银子了吗?”无双惊讶。
云逸一愣:“你呀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是其它女子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自己都那样说了,她不是应该想着如何报答我吗?怎么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合着我云某就该为她鞍前马后?呃,这好像是自己自愿的呢。
传话太监回宫禀报皇上,锦皇子身体不适,不便进宫。
南宫崇仁当然知道南宫锦无恙,只是他不愿入宫的借口。哼!当真为了一个妓子,跟自己的父皇呕气?不顾皇家颜面,不顾自己名声?难道连皇位也不想要了吗?
南宫锦未上朝,但朝里朝外的事都知晓,谣言四起虽是事实,可一夜之间全国皆知,显然有人在背后操纵,既然那人这么迫不及待想看他身败名裂,不如配合一次,让他高兴高兴,反正此时是真不想再见皇上,也是暗示皇上:不是每个人都要对他逆来顺受,不是每件事都是他想掌控便掌控得了的。
总之一句话:无双是南宫锦的逆鳞。
内务府大总管又来汇报:周边城内亦断货,还是采买不到。
“云逸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南宫崇仁怒火冲天。
总管太监惶恐不已,“那……该如何呢?”
皇宫人口上万,开销巨大,这一天得出多大的乱子呀!
“去宣云三公子进宫面圣!”南宫崇仁无奈下令。
“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宫里来人连云府的门都进不去,“皇上传云三公子进宫觐见!劳通传一声!”
“公公请稍候!”云府管家客气道。
总管太监焦急地等在云府门口,皇上今日可是雷霆大怒,这云三公子也真是的,竟敢跟皇上作对……
管家出来拱手回复:“真不巧,我们三少爷不在府上,劳公公白跑一趟了!”
总管太监嘴角抽搐,这云三公子好本事,一夜之间搞出这么大的事,怎会不在府上?这不是明摆着欺君吗?可眼下有求于人,只得好言相对:“昨儿个傍晚,云三公子和锦皇子的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我家三少爷今日一早就出府了,那时老奴在忙活未瞧见,适才才不知!”管家不着痕迹挑开疑惑。
总管太监心下明了,云三公子在府中,只是不愿进宫而已,看来自己是请不到云三公子了,只得先回宫罢。
南宫锦特意坐了辆普通的马车去往云府,老远就看到了云府门口停着的马车,上面有皇宫标志,心里明了,遂让小添将马车停靠在巷子,等宫里的马车离去再上前。
这是自三国联盟灭北芜之后,南陵最大的事了,云逸这是不把南陵国放在眼里,公然挑衅南陵皇家,跟皇上叫板,南宫崇仁怒不可竭。
平日里,并不见得南宫锦与云逸多亲厚,今日二人却心有灵犀般地拒见皇帝,仅仅只为一妓子,看来此女果然是个祸害,只怪当日没能将她掐死。
“吴启,云帆何在?”吴启是锦衣卫统领,专为南宫崇仁收集情报和培养心腹。
“回皇上!云公子行踪隐秘,锦衣卫未查到其踪迹!”
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毕竟不是泛泛之辈。
“传话云家家主,云逸此举,意欲何为?”南宫崇仁下令,实则是警告云家家主,若属云逸个人行为,云家自会出面解决,若不解决就表示云家默认了云逸的行为,那么,皇室亦有皇室的手段。
云帆早在第一时间得知云逸的事,便安排行程打算过来陵阳,后收到云逸的飞鸽传书,其实已在往南陵的途中,只是沿途去云氏店铺看了看,故耽搁了些时日;期间陵阳城的事,云帆都有线报。
昨日云逸的决定,云帆知晓但默许了,就当给南陵皇室敲个警钟:云家沉默,但不可欺。
“锦皇子!”管理恭敬行礼。
“劳烦通传一声,本王要见安雪姑娘!”
“这……”管家显得为难。
“莫不是云府上下都这么没规矩?”南宫锦不悦。
“锦皇子请稍等!”管家立马去往安雪的落霞苑,此时二人正品着茶对弈呢。
“三少爷,锦皇子想见安雪姑娘?”管家小心翼翼询问。
“哦?他还真是不死心!”云逸玩味地看向安雪。
“让他进来吧!”无双开口。
管家看向云逸,见他无表示便原路返回去请南宫锦了。
“几日未见,你想他了?”云逸带着酸味。
无双睨了他一眼道:“谣言纷纭,都说锦皇子与云三公子因我而大动干戈,此时我若拒见岂不矫情?”
云逸释怀一笑,不知怎的,生怕她是想念他才要见他。
无双要求云逸把她抱回屋内的榻上,刚好脚步声进来院子。
“雪儿……”南宫锦急步踏入,锁定在榻上的人儿身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我先出去,你们聊吧!”云逸识趣地退出房门。
“雪儿,你还好吗?”南宫锦声音沉哑。
“还好,没死!”无双淡淡道。
“雪儿……”南宫锦感到呼吸一窒。
无双径自扯掉腰带,将外衣褪下。
“你……”南宫锦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脸去。
无双将裙子撩起,刚好露到膝盖上两寸,“你不看看我的伤痕吗?这两日可都是云逸照顾我呢!”
南宫锦这才看到,无双脖子上、胸口、手腕、双腿,都是淤青,顿感心如刀绞,“雪儿……”
无双淡然地将衣裙拉上,“你可都看到了?”
南宫锦动情地将无双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心似在滴血,不用问也猜到了,这些都是他的好父皇做的。
“对不起……”除了这句,不知该说什么。
“我虽身在青楼,但只卖艺不卖身,亦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无双靠在南宫锦的怀里哽咽道。
南宫锦此时心都要碎了,无双没有哭诉和指责,有这一句就够了!
父皇,实在太过份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