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逸很晚才回,无双已入睡,仍能感觉他轻轻走近,看过无双才离开。
翌日一早,云逸等在无双房间,同她一起用过早膳,便又去了店铺。
只是离去前,加派了人手守住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府。
下人们以为三少爷经历了昨日的刺杀,才加强防范,更多的是以为三少爷不放心安雪姑娘在府,此举是为了保护安雪姑娘的安全。
不怪下人们如此想,实在是云逸在乎安雪太明显了。
当然,云逸加强守卫的确是为了安雪,但不是防范刺客,凭云家的地位,还没人敢明着对付,云逸要防范的仅某一人。
某一人正带着贴身侍卫,快马加鞭赶来陵阳城。
临近傍晚,某人终于赶到了锦绣园,却被告知‘安雪姑娘被云三公子强行带走了!’,某人怒不可言。
迅速赶往云府,却遭到了阻拦。
“云逸呢?叫他出来!”
“回锦皇子,我家少爷在店铺,并不在府上。”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
“安雪是否在府上?”南宫锦心急如焚。
“是,不过安雪姑娘受了惊吓,暂不方便会客!”管家说话可有度,不仅道出了安雪所受的遭遇,更点明锦皇子是客。
“我要见她!”南宫锦要求。
“恕老奴不能如您愿!”管理态度恭谨。
“本王必须要见到安雪!”南宫锦说着就要跨进门。
“唰唰……”几十名护卫冲出来,堵在门口。
“怎么?云逸是打算跟本王动手吗?”
“三少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惊扰安雪姑娘!”管家不卑不亢道。
“既然如此,本王只好硬闯了!”
南宫锦话落,身后二十侍卫“嗖……”地抽出配刀,齐齐上前,指向云家护卫,云家护卫也无惧色。
南宫锦看向管家,管家无退让之意。
南宫锦打了个手势,二十侍卫立马与云家护卫厮杀起来。
“不知我云府犯了何法,劳锦皇子亲自上门问罪?”
南宫锦一到,就有人传信给云逸,云逸知道,若南宫锦硬闯,府上人是拦不住的,便立马赶回府。
“云三公子好气魄,比云家家主更甚!”南宫锦意有所指。
“本公子只是让人守着自家的院门,倒是锦皇子你,私闯民宅,还大打出手,意欲何为呀?”云逸不羁道。
一个戎装加身,俊雅威严,一个锦袍玉带,风流倜傥,偏偏二人气势不相上下。
“你趁我不在,私自带走安雪,居心不良!”南宫锦质问。
“我若不将人带走,恐怕今日她就成了一具尸体了!”云逸讽刺道。
“巧舌如簧!”
“想必锦皇子已经知晓,你的父皇几次欲置安雪于死地,你怎还好意思要见安雪?”云逸调侃道。
云逸故意提醒他,皇上欲杀安雪,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该把问题处理好再见安雪。
“这事我自会解决,我要见安雪,你让是不让?”南宫锦逼问。
“安雪昨日遭到追杀,受了惊吓,不便见客!”云逸故意将‘追杀’二字咬得特别重。
虽然已经知道安雪所发生的事,可是听到云逸再三提起,心还是疼痛不已,对云逸放低语气“让我见见她!”
“我怕安雪见到你,情绪失控,你知道当日我赶到锦绣园,见到安雪她有多害怕多不安吗?还有她身上到处是淤青,双腿差点废了,人也痛晕过去了……”
“别说了!”每听一个字,南宫锦的心都像刀刮过。
“昨日你父皇派人追杀我和安雪不成,今日你便带人杀进我云府,是打算不死不休吗?”云逸咄咄逼人。
“我永远不可能伤害她!”南宫锦郑重声明。
“可她因为你已被伤害地体无完肤!”云逸再次强调。
“我……我想见她!”南宫锦放低身段。
云逸不屑,若不是因为他的老子,安雪何故受到如此伤害。
“想看看她的伤痕吗?还是几句安慰?或是保证再也不见她了?”云逸得理不饶人,就是想看他是何态度,想要知道他会如何做。
南宫锦被问的不知所措,当听到父皇对安雪的伤害,他心如刀割,父皇有意调开他,只为对付安雪,但安雪和他心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他……
“去皇宫!”南宫锦上马离去,侍卫纷纷上马跟后。
风风火火一行人打马赶到皇宫,天幕已黑。
二十侍卫候在宫门口,南宫锦直接骑马而进,守门人反应过来已来不及。
到达皇帝寝宫,不等通传,阔步而入。
“朕的记忆中,锦不曾失礼过!”南宫崇仁第一出声。
“父皇,为何如此?”南宫锦跪安都不想了。
“你这是何态度?”南宫崇仁不悦。
“父皇故意调走儿臣,便是为了处置安雪吗?”南宫锦第一次大胆质问皇上。
“放肆!朕看你已被迷惑了心智!”南宫崇仁当然生气,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卑微的女子而质问老子。
“这么说,父皇是默认了?”南宫锦情绪激动。
“不过区区一卑贱的妓子,你竟为她如此失态?”
“她在青楼并非自愿,且在儿臣心中尊贵无双,她是儿臣誓言要护的人!”南宫锦沉痛不已,一个是他父皇,一个是他心爱的人。
“莫忘了你的身份,还有将来的使命!”皇帝提醒他是皇子,南陵就他和南宫俊二人有资格继承皇位,但皇帝意属的人选是他,他登帝位,是众望所归,切莫为了一女子损毁声誉,更莫失了理智而做出失德行为,同时亦有警告之意。
“如果连一女子都保护不了,儿臣还谈何为万民谋福祉?”南宫锦极度不忿。
“为了一个妓子,你便如此丧志?看来她果然是个祸害!”南宫崇仁严厉道,眼眸杀意波动。
“父皇,她是儿臣在意的人,请不要再做出什么让儿臣为难的事了!”南宫锦请求他放过安雪。
“这个祸害留不得!”南宫崇仁态度坚决。
“如果她有何不测,儿臣必定生死相随!”话出口,才惊觉,原来她在心中已如此深,害怕她会受到伤害,更害怕她遭遇不测,如果,如果父皇决意要杀死她,自己亦不愿独活。
“混账!你是南陵的皇子,百姓爱戴的皇子,亦是南陵未来的希望,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你想要多少美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南宫崇仁第一次对南宫锦发火,虽然安雪长得像他心爱的女人,但性情乖张不容控制,且她还是一个青楼妓子,实在有辱皇室颜面。
“弱水三千,儿臣独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