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庆祝国庆节的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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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数年情终归黄土,双人亡众人皆悲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囚禁了你十七年的人也是我!”这话发自风雨楼上的小窗。众人纷纷寻声看去,只见那小窗后坐着的是司徒瑛。司徒瑛的眼神飘下了风雨楼,幽幽的转了个来回,又飘到楼上,那眼神中,满是幽怨,不舍。她淡淡地一笑,起身离开。段崟呆呆地看着司徒瑛,只觉得多年未见,恍若天人。淳于谨此刻在嘴角撤出一丝笑意,这让苏月娥看在眼里,口中不满地道:
“怎么,这就看直了眼,我看你来这碧血阁是别有用心吧。”
淳于谨冷眼看过苏月娥,转瞬间便又是好言说道:
“你有何担心?纵使天下女子再美,也难及你十分之一。”
苏月娥听了这话,显然是十分受用,得意之余说道:
“那是自然。”
苏月娥此刻心中只是盘算这如何多的那阁主信物,并为注意道淳于谨在看见司徒瑛之时那微微的不自然。
司徒瑛缓步而下,无人不将目光紧随着这个不可方物的天生尤物身上。司徒瑛缓步走至米青身旁,看着米青,遂而淡淡一笑,这一笑格外凄凉。司徒瑛轻轻地说道:
“段崟,是我要囚禁你,也是我对不起你,这和米郎没有半分关系。我的心中,此生便只有米郎一人。”米青猛然将头转区,望着司徒瑛,司徒瑛继续笑着,眼泪却悄悄地滑落。“那夜只是为了报复你,但是这近二十年来,我对你只有一片痴心,我只是想要能够一生在你身边,那样我便知足了。可谁知,事与愿违。”
“阿瑛,你,你是糊涂了吗?”米青面上失色地问道。
司徒瑛的泪水此刻尽数而下,“米郎,我这颗心,只有你。”司徒瑛将泪水擦拭干净,接着道:“段崟,你当年对我纠缠不休,有企图伤害米郎性命,我无奈之下,便只好将你囚禁。你若是要狠,便狠我好了。”
段崟摇着头,道:“不,阿瑛,他有什么好,让你爱了这么久?你对他的一片痴心,他知道吗?你待他怎样,他却是如何待你?”
“那我有什么好?我待你怎样?”司徒瑛将头底下,擦去眼泪,低声说道:“你又是如何待我?”
“阿瑛!我是糊涂之人,你又何尝不是!”段崟将目光重新放到米青的身上,那满目的柔情瞬间变地如寒冰般坚固。段崟冷笑着,指着曲鸣,说道:
“米青,算你有本事,但是,即便如此,你和你的儿子也必须有一个人去死。今日,便是你父子俩还债的时候到了。”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不解,米青亦然,但是已感觉到事情的不妙。刀文波一直默默再一旁看着,但此刻却是紧张起来,他隐隐发觉这必定和那迭血蛊有关。
段崟继续说着:“米青,你的儿子,已经中了剧毒。那是三月春之毒,不过解毒方法我已经告知他了。”
米青问向曲鸣,曲鸣却道:“此毒无药可救。”
段崟一阵大笑,说道:“米青,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这毒乃三月春之毒,用的是南人制蛊之术,他的毒,便是你的体毒制成,须得取你尸体之血方可。米青,你从为想到吧,是我传授了你儿子一身的武功,为的就是能够克制你,杀掉你,可没想到,你父子二人却是相认了的,他不肯杀你,那么,如果他不杀你,你便是要杀了你的儿子。”
米青长啸一声,这一声已是分辨不出是何等感情了,毕竟包含了太多,只是能够看见方圆三十里的鸣鸟无不跟着哀嚎,林中野兽无不为之泣泪。米青忽而笑着说道:
“段崟,枉我把你当做是兄弟。也罢,毕竟是对不起阿瑛,此番便是上天对我的报应了。”话音未落,便看见米青抽出长剑,向淳于谨肩上招去。淳于谨猝不及防,哪里料到下一刻米青会袭击自己,身旁人忙惊呼去保护教主。米青长剑还未刺道淳于谨,便提气一跃,跃到曲云音身侧,挥手斩杀了在曲云音身侧的两名魔宗之人,带着曲云音,又是一跃,便退回了风雨楼前。这时魔宗众人方才看见自己手中的人已经被米青抢了去。
米青怀中抱着曲云音,柔声说道:
“你我之间,出来朝朝暮暮的思念,便只有鸣儿了。”
曲云音眼中含着泪水,说道:
“有你的思念,有鸣儿,就够了。我便是吃着苦,也变成了甜的。”
米青与曲云音想用而视。司徒瑛在一旁看着,却是不言语。
魔宗众人归于平静,淳于谨说道:
“米老阁主,看来你也是处处留情啊!米老阁主不仅武功冠绝武林,看来这风流韵事也是非比寻常啊!”
淳于谨本就是为生事而来,故而此刻犹嫌不乱。米青无暇去顾及淳于谨的说辞,只是对段崟说道:
“此生,我确实是对不起阿瑛。我竟然不知阿瑛这近二十年来的心意,我只道,只道是,哎,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终归是我误了她一生。”说这话时,司徒瑛将脸扭向别处,并不看米青,可那张背去米青的脸上,早已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米青继而转头对曲云音说道:
“云音,从今日起,你我总算是能够在一起了,不过却是非我们所想那样。”曲云音看向米青,眼里满是柔情,她笑着摇摇头,说道:
“你心我知,你意我明,你情我随。”
米青微微笑着,说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一十七年,是我们的别离,你我长相思,以后的数万年,你我便可以长相守。”
继而米青放下曲云音,走向曲鸣。曲早已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己之身并没什么重要,故而这条命便虽他去吧。米青在曲鸣耳畔低声说道:
“这璇玑室内有一无极之门,门后遍藏天下武籍,那阁主信物便是打开无极之门的钥匙,一会若是魔宗趁乱夺取,你务必弃信物而保全自己,因为如果没有方法,璇玑室是进不去的。我现在告诉你打开璇玑室的方法。你听好了。”
曲鸣轻轻点头,只听米青低声说着,这声音虽低,却是十分清晰,如细线一般,丝丝落入曲鸣的耳中。
“璇玑室门口有一太湖石,那太湖是上有众多小口,唯有一口可用,你对那一口吹气,倘若有虎啸般声音,便是那一处了。你需在那洞下三寸之地以内力拍打,将内力传入,其内的千年寒冰便会融化,那璇玑室的大门便可打开了。此发只有历代阁主方可相传,切记,切记。”
曲鸣暗自感觉不妙,自己是将死之人,要这开启璇玑室大门的方法有何用?到是自己爹爹,这样说,如同临终遗言一般,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下凉了一般。曲鸣道:
“爹爹,你莫要信那人的话,我并未中什么毒,从未中毒。”
米青道:“金宗祺为你把过脉,他说过你脉象稍有异,我开始时并为在意,现在想来,便是这三月春的缘故。段崟会使蛊我是知道的,他如此恨我,对你下毒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这是爹爹这一辈的恩怨,这不该你来承担。现在碧血阁在你身上,你应担但此大任。你需记着,这碧血阁,便是碧血丹心之意,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切记,切记。”
曲鸣似乎已经预感到了米青将会干什么,一把抽出米青的长剑,只是立在身后,如同孩童一般。米青笑笑,并未言语。
米青走至曲云音身边,拉起曲云音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二人相视而笑。司徒瑛只是立在一旁,双唇紧闭,眼睛里含满泪水,却并不曾流下。风雨楼前的岁月好似静止了一般,时光长河不在流转,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停了下来。人们静静注视着这差了一点缘分的一对人,金宗祺不言,魔宗众人不言,各大门派不言,众人亦是不言。曲鸣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手骨被自己握的生疼,泛青的骨节暴起。
突然米青一掌击向曲云音,另一掌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曲鸣抛开手中长剑,上前要截住那击向米青百会大穴的手掌。这一刻,时光像是再次冻结,可曲鸣终究慢了一步,那一掌蕴含这米青多年来的内力,这一猛击,头骨必然是破裂的。
曲云音与米青相继突出一口暗红的血液来,曲云音的身子软了下去,摊在了米青的怀中,米青抱着曲云音,也倒了下去。二人在地上,相拥着笑着。曲鸣跪着冲向二人,眼泪便在这天下英豪面前流了下来。曲云音看见曲鸣,笑着说道:
“鸣儿,别……别怪妈妈,妈妈……累了,不想要在和……在和阿青分开了。现在……就这样,真好……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别怪妈妈啊……这样你也得救了……记着,好好……活下去。”话说完时,曲云音便将头一歪,倒进了米青的怀中。
司徒瑛哭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米铄上前来抱着司徒瑛,二人相拥二哭。
众人见如此残烈,纷纷在心中叹息。曲鸣此刻的泪水已止,却感到莫大的悲哀从心中升起。
魔宗见时机以到,便要动手,趁机夺取阁主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