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检查做完了了,结果出来的时候。
周元祖醒了,储阚也醒了。
两人几乎是差不多时刻醒过来的。
所有人都缄默不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凌越和岳岳对周元祖的关心外,剩余的人好像没什么感觉。
再着说,在场的人也不多。
最后商定,所有人都回去,岳岳上夜班的时候,顺带照顾周元祖。
明天再来看她,所有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言。
凌主任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因为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又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所以才会继续上夜班。
周元祖的病例也不用写了,毕竟那种事情写出来不好,在场的人都不要求写。
岳岳扶着周元祖回房的时候,凌主任把凌越和储阚留了下来,小霸王也跟着留了下来。
“你的白细胞很奇怪,平常巨高,有时候又巨低,初步考虑你有病毒感染。”凌主任摸摸镜框,拿着化验单对着储阚说道。
又把化验单递给凌越,“你也看看。”
储阚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
停顿了片刻,“这次从美国回来,基本上已经控制了。”
储阚把手伸进裤袋里,接过化验单,说了声谢谢。便出了急诊室的大门。
小霸王问了凌越声,要不要走。
凌越回答,“过一会儿再走。”
“小叔…”凌越盯着化验单,嘴里的想法却说不出来。
凌主任看向他,似乎在等待着凌越给出什么答复,或许这个答复有什么意义。
“阿阚说,今晚他对周元祖做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或许可以作为一种他发病的临床表现。”凌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凌主任嗯了一句。
“那么他今晚发病的原因是什么,由什么引起的?或许他今晚遇到什么,受到了什么刺激……我们都不要放过。”
凌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小叔怎么会突然对这件事上心起来。
凌主任对凌越毫无掩饰的表情笑了笑,从里层抽屉的密码箱里最底层抽出来一份病历。递给了凌越。
储老爷子给我的,从储阚那小子定了机票准备回国时,他就已经找到了我。
“你决定救他?”凌越翻着病历,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救”凌主任的眼色闪了闪,“只能预防。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对于凌主任来说,储阚的病是挑战,也是无奈。
他的这种病毒,他压根就没见过,无从下手,只能根据以往发病情况找经验,找对症治疗的方法。
凌越最后回去了,走之前嘱托着岳岳,好好照顾周元祖。
岳岳点点头。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岳岳握着周元祖的手,摸摸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
周元祖一夜没醒。
凌主任安慰她说,周元祖只是累的,明早就醒了。
第二天。
岳岳还没下班的时候,就已经嘱托来上班的同事买了粥。
岳岳交完班后,在科室洗了个澡,收拾一下东西。
去了医院周围的药店,给周元祖买了避孕药;在附近的超市,买了洗漱用品。
岳岳回到病房的时候,凌越已经来了。
周元祖已经醒了,岳岳给她打了洗脸水,洗漱完毕之后,陪着她吃了早点。
凌越给周元祖带了手机,还有她的链包,还买了一套衣服一并带着过来的。
周元祖接过电话,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老妈的,还有两个是单于冀打来的。
周元祖满心的的疲劳被这几个未接来电冲去了,她拨打着单于冀打号码。
对方显示无人接听,周元祖又打了两个,还是无人接听,她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吃完早点,岳岳把避孕药递给了周元祖,“吃了。”顺带给周元祖到了一杯水。
周元祖似乎还不明白,岳岳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周元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把头捂在大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岳拍着她的肩膀,凌越不说话。
过了片刻,周元祖抬起头,接过岳岳手里的药,猛地一口咽了下去,没喝水。
药的味道刻在周元祖的嗓子中,久久难咽。
岳岳递给她水,她没要。
把头缓缓滑向被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岳出去了,凌越也出去了。
她不在乎这个问题,可是如果她爱的人在乎,那么她和单于冀打缘分也没了。
从今以后,她改如何面对单于冀,他会嫌弃自己吗?
一阵苦涩在心中蔓延,很疼。
比储阚和她发生关系的实际行动还疼。
岳岳把凌越支走了,说自己会照顾他。
岳岳还给车君打了个电话,告诉周元祖在她这里多玩几天,告诉她不用担心。
在走廊里呆了一个小时,岳岳估摸着差不多了,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周元祖似乎睡着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迹。
凌越去找了储阚,问他,去不去医院看看周元祖。
储阚闭着口不说话,他如何回答。
“发生了这种事,你们的协议还要不要继续?”小霸王问了这个问题。
似乎这个问题才是储阚心中所想的问题。
他和那个女人的协议还要不要继续。
他如何面对那个女人,又如何面对郁双。
储阚此事的脑子里如乱麻一团在搅动,面对感情这种问题,他还不能够游刃有余的像个老手一样。
墙壁上被上了发条的钟,一圈一圈游走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提醒着时光正在悄然流逝。
终于,储阚拿起了电话,给郁双打了一个电话。
储阚问她有没有时间,他想和她谈谈。
储阚的一切思想还取决于郁双,他的初恋情人,毕竟,这些事情的源头就是,他想和这个姑娘结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所有的真相告诉她,然后再作决定。
什么时候,他解决问题变得这么被动了,储阚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