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罗楼二楼大厅干净明朗,两侧是一间间的包厢,包厢之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二楼非常安静,一般赌客是不准进入的。四处飘散的檀香,非常好闻。
王铭亮是这里的熟客了,指点着说道:“韩兄,这里怎么样?”
“嗯,环境不错,很适合静下心来思考。”韩心骑也不郁闷了,静静地闭着眼,闻着空气中的檀香,道:“本来我都决定不赌钱了,你又偏偏带我来这种地方,好,今天咱们就好好赌一回。”
“两位请随我来。”一个漂亮而且身材曼妙的女子将两人引到一个包厢,包厢不大,却很精致,屋顶上挂着一盏奇形的大灯,照在一张铺着绿毯的圆桌上。
桌子的四周是几张宽大而又舒服的椅子,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副玲珑剔透的扑克牌,一壶醇香的美酒,四个杯子,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房间里还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一双纤长的手指,指甲修的特别迷人,她就是负责发牌的小姐了。
贺天鹤和彭燚正喝着小酒,见韩心骑他们来了,连忙把其他两个杯子倒满,干完一杯之后,赌局开始。
王铭亮说道:“咱们先玩几把斗牛,然后再玩咱们的老本行诈金花,轮流作庄,我先来,你们下注。”
只见那女子熟练地将牌洗均匀,并娇声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发牌有问题可以随时喊停,现在赌局开始,请下注。”
“玩玩而已,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彭燚拿出一锭碎银,说道:“我押一两。”
“我也押一两。”贺天鹤也拿出一两碎银。
韩心骑一脸尴尬,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道:“押一两,上面还有四十九两。”
“噗,”那女子不小心笑出声来,来这赌钱的哪一个不是有钱人,在二楼开间包厢就得一百多两银子,可这桌的客人竟然一两一两的下。
王铭亮道:“别笑,你只管发牌就是了。”
五张玲珑剔透的牌被一根翡翠玉棍推到韩心骑面前,韩心骑把五张牌拿在手上,第一张是花牌,第二张第三张都是花牌,第四张是红桃七,韩心骑细细地搓了下第五张,黑桃三似乎朝着他微笑。
“牛牛,三倍。”韩心骑把牌摊了出来,第一把就这么好的牌,看来今晚运气不错,有机会的话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庄家牛七,吃两门,赔一门。”女子大声地说道。
韩心骑把赢了的三两银子押在注上,贺天鹤和彭燚也加大了注码,第一把他们只是试试运气。
牌又一次被分出,这一次韩心骑被分到的是五张花牌,这是一副可以翻五倍的金牛牌,韩心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什么时候转运了。
“庄家没牛,通赔。”女子娇声说道。
这声音一次又一次不断地重复着,牌不断地被翡翠玉棍推出,韩心骑已经连续赢了五把,大把的银子和银票赔进赔出。在众人的要求下,换韩心骑当庄,不过结果还是一样,他又赢了。
王铭亮额头流下几滴汗珠,他边擦边说道:“这种完全靠运气的斗牛还是不适合我们高智商的人玩,要不,我们来玩诈金花。”
见众人没有意见,每人三张牌,可以不看牌,轮着下注,看牌的下注多一倍。
“五两。”贺天鹤瞥了一眼手上的牌,从桌面上拿出五两。
“我也跟五两。”彭燚微笑道,谁也看不出他牌的大小。
“不看牌,我下注十两。”王铭亮说道。
“我也不看牌,跟你十两。”韩心骑说道。
“我弃牌,”贺天鹤把牌扔给那女子,转头对韩心骑说道:“韩兄,你变了。”
彭燚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道:“二十两之后再加三十两。”
“好,很好,”王铭亮拿起手中的牌,搓了搓,前两张都是方片,最后一张也是红色的,他有一半的几率是金花,但其实不能这样算,因为前两张是方片,所以最后一张是方片的几率就小了。
“一百两。”王铭亮毫不犹豫地拿出一百两银票。
韩心骑翻出最上面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梅花A,他微笑着说道:“哇,这副牌看来不小,好,我就跟你一百两。”
这回彭燚蒙了,王铭亮有可能诈底,可韩心骑这是什么情况啊,他没见过有这么玩牌的,顿了顿,彭燚把牌丢在一边,道:“我弃牌。”
“二百两,我不信你有大牌。”王铭亮道。
韩心骑再看看其他两张牌,竟然真的是两张梅花,他笑了,对方的牌绝对没有自己手上的大,如果自己再跟一轮,王铭亮说不定还要诈他一次。现在桌面上已经有好几百两了,他心一软,道:“二百两,开牌。”
王铭亮打开最后一张关键牌,赫然一张方片,不过他的牌还是没有韩心骑的大,这一局,韩心骑胜了。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王铭亮看了看手上的牌,一个小小的顺子,他看了韩心骑一眼,道:“五十两。”
韩心骑缓缓伸出手,已要将牌推出,正准备弃牌时,他又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自己也赢了这么多,不如送点给他们吧,便翻出两张黑桃,盖住第三张牌,道:“五十两之后再加五十两,一百两。”
贺天鹤和彭燚见状,连忙把牌弃了,王铭亮有点不甘心,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牌。
“我刚才都准备要弃的牌,你就开了吧。”韩心骑说道。
“去你的,老子才不开,弃牌,重新发。”王铭亮说的。
“好吧,你自己不要的,别怪我。”韩心骑翻出第三张牌,竟然是张红桃。
贺天鹤和彭燚一阵惊叹,王铭亮红着脸,随即笑着说道:“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韩兄,你赢了。这两手你玩得非常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法,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没什么,被你们说的好像很了不起一样。”韩心骑说道。
“不,这是先例,贺兄,你给这种玩法取个名字吧。”王铭亮道。
贺天鹤说道:“好,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韩兄的这种玩法非常帅,以后就叫做帅式明牌法吧。”
“好一个帅式明牌法,干杯。”彭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