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暑假的缘故,大姐的孩子暂时告别了校园,整整两个月的假期,让他的身心得到了一时的自由和解放,我很理解那种心情,毕竟我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但是,看着如今的他,我的外甥“豪哥”,(至于为什么喊他豪哥,是因为他的名字和电视剧插翅难飞里的男主角张世豪有一比,名字里也带个豪字。)他整日无忧无虑的生活,天真活泼可爱形容他再不为过,当然了,偶尔他也能像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中的黑土赵本山说的那样:出去旅旅游,走走比较大的城市。他的生活有时候也难免让我有些艳羡,的确如此,想想自己小时候,他现在享有的这些,我从未敢想过。
直到现在我依稀记得,自己的童年之时,亦是无忧无郁,欢天喜地。就像古人一样,不与人生之欢而欢,不与人生之悲而悲。尽洒喜怒哀乐,如一鸿清水,清澈见底。纯真、活泼本为孩提天性,单纯而简单。一切的事情皆由父母作主,一切道路皆由父母带之,凡事不与之操心。那些所谓的人生起步规划,好像都与我无关,一切都是父母安之。就像是“豪哥”,天真烂漫、童真可爱,如一年之春,万物得以苏醒,嫩草也得以萌芽,花苞含蕾,童心懵懂,惬意非凡。
而今想来,那童真无邪的日子离我已是太过遥远,远的甚至有些事情我早已忘记,存在脑中的只剩下模棱两可的片段。
两个星期之前的某一天,我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做检查,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孩子胃里不舒服,茶饭不想,没食欲,当我给她做完检查之后,那个女人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不是林小宇嘛?都当医生了!”这时的我才顿然警醒,她,不就是我小学时的班主任吗?人生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小学时对我如“狼爸虎妈”般的老师如今竟还能一眼认出我,莫不是当年对我太狠,心中有愧才能将我铭记于心?一切不得而知,我也不想去问。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她当初的狠心教诲,怎能让我在小学时就能拥有众人所不及的辉煌战绩,次次考试名列前茅,还曾是校长的座上宾,这一切都缘于她的谆谆教诲。纵然那时候的自己对她可是恨之入骨,几乎每天我的脸都是医学上的惯有名词“红肿热痛”,可父母不以为然,他们所认为的这不过是老师的一种教学方法,通俗讲“不挨鞭子不会过河”,因为那些辉煌战绩,父亲的脸上时常是一种难以描绘和形容的光芒。
时间的车轮以不可阻挡的方式向前推进,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让父亲满脸荣光的学习娇子,当然了,更不可能是高中时逃课坐在操场上仰望蓝天、憧憬未来的少年了,现在早已是眼里和心里都时刻走在路上的青年人了。岁月,于无声无息中,便把我们卷入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形、场景之中,于是,我们有了沮丧、失望还有无奈。
当那张像“豪哥”一样活泼而天真的稚嫩笑脸开始蜕变成棱角分明的睿智双眼,当跌倒之后如婴孩一样哭哭啼啼的脆弱变成了而今失败之后也要握紧双拳心里时刻回响着要让自己更加坚定的声音时候,我知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这一路走来时的画面,一幅幅、一幕幕,唯一能说的就是几个字组成的话语:我们长大了。
记得白落梅曾说:“将万千心事寄放天涯的年龄早已过去,那份年少时的冲动,也被岁月消磨的荡然无存。不再那么奢望一场盛世与繁花的相遇,不再期待月圆的重逢。春秋置换,开始让自己做一株草木,理性而又安静地看着人世变迁。”
是啊,时间都是太过匆匆,落花已成冢。瘦了青春,老了容颜。如今的我们,更多的是略带沧桑的成熟,少了几份那如“豪哥”般的稚嫩,多了几份工作中的干练,少了几份随波逐流的盲从,多了几份应有的理性,少了几份如愣头青般的冲动,一切的一切,如今看来,真的像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绝版电影,再也不可能买到重新看一遍的那张电影票了。
现在每每看到“豪哥”,我的心里总在想,多么希望有一天忽然惊醒,发现自己是在小学的一节课堂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桌上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口水。告诉坐在一旁的同桌,说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同桌骂我是白痴,叫我好好听课,不然一会儿又得挨老师的臭揍。看着窗外的一幕幕,那些无忧无虑的同龄人在操场上兴高采烈的玩着、闹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不过现在早已不属于自己。
当如今的自己时刻面临着工作的压力、谈不上未来在哪的那种迷惘,与无忧无虑的孩童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有时候竟能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压力中难以自拔,就像是也不知哪部电视剧里演绎的那样,不知不觉就走入了蛮荒境地,里面是无尽的沼泽,稍有不慎便会禁足其中直至销声匿迹。身处其中的人惊恐焦虑不安,本想还有对未来一片美好奢望的心在那个时间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求生的欲望填满整个身心。归根究底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念来面对这个所谓绚丽多姿而又变幻无常的现实社会,总幻想着自己在某个时刻能重新回到那个年少懵懂、天真无邪的孩童时代,那样就不用选择刻意的躲避和逃离,因为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根本用不上这么讳莫如深的词语来描述,每天嬉戏打闹、永远是被无聊的欢乐围绕着,那种感觉轻松自在,那种生活宁静而祥和。
当心里不高兴或遇到委屈时再也不能像以前的孩童一样,张开嘴哇哇大哭一场,然后有人来安抚,现在只能强忍委屈,时刻告诫自己,你早就过了那个年纪,纵使风吹花落也回不到那个被父母亲人娇宠的年代了,现在所有的故事早已改变了当初的剧情,或许,天空里的太阳还是原来的,月亮也还是原来的月亮,只是那童年时的幽幽一梦,此刻早已化作了一纸荒唐,残留在记忆深处,唯一还能在茶余饭后说得出口的也只剩下那首不知是哪个网络歌手所写的名叫《机器灵砍菜刀》的说唱歌曲了
是不是一个人太久了
总觉得时间在翻倍的过
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只觉得丢了很多
星星还是那颗心星星
但被雾霾遮住了光明
我怀念狗屁不通的光阴
最初的节奏你听
二八二五六 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八三五六 三八三五七 三八三九四十一
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老家活泥巴
再邀那些光腚伙家去坑里逮青蛙
给俺爷爷卷袋烟叶 听俺奶奶拉拉呱
他们这一代人没有文化但是很伟大
我想不起来那黑白电视演哩啥
也想不起来鞠萍姐姐当年说哩话
我找不到我跳房子踢哩那片瓦
谁知道我哩弹球和票夹都放哪里啦
一个沙坑一个秋千俺就能玩上一天
饿了爬到树上摘点槐花吃点榆钱
马泡有多香 桑葚有多甜
溜溜菶菶架戏台 再抓把黑添添
谁捅了马蜂窝谁被蛰哩疙瘩多
谁晚上尿了床白天就得少玩火
谁骑着大梁自行车扎过麦秸垛
谁哩作业多谁就捞不着一起唱儿歌
机器灵砍菜刀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挑挑的那个人已经回家了
我想俺姐姐分给我哩那块糖疙瘩
我很后悔当年为啥老是欺负她
现在我有了外甥还在欺负她
我说老姐啊老姐 你真的辛苦啦
每天放学俺爸爸都会骑车接我回家
他说谁能多吃饭就给谁买贴画
偶尔老师也会叫他去学校谈谈话
他回来打了我一巴掌自己也哭啦
俺妈妈给我打哩毛衣总是有点大
直到长大我才明白那是因为啥
她的委屈都在心里不善于表达
但我知道她最牵挂哩就是俺姐弟俩
其实我很想看爸爸妈妈再吵一次架
但94年哩全家福往后不再有啦
爸爸 妈妈 姐姐 你们都在干嘛
我想你们 更想回咱以前那个家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回不去家了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回不去家了
我多想和俺老表再一起逃节课
去蒙山商场打游戏机一直打到饿
抽哩第一口烟应该是两毛钱哩飞鸽
喝哩第一口酒是不是兰陵我不记得
我踩着张家斌哩肩膀爬过几次墙头
和赵顺去工地上偷过几个钳口
在体育场拜把子磕过几个响头
看看以前哩合影 造型 儿哩也 全是非主流
在路边听我和君耀唱歌哩人成群结队
他们说俺俩玩音乐 但俺俩是为了漏味
有人看俺不愤儿是为了争小闺女
想想那些屁事 哎呦 真是味儿
能弥补失去哩童年莫过于咱们哩初恋
那时候什么都不图只是一味的想和她见面
看着她哩照片 感觉每天都是晴天
那些上课传过哩纸条现在只能在心里默念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已经长大了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已经长大了
我写了这么多不是想歌颂我哩童年
只是想把咱80后的回忆翻出来做个意见
给亲情留个纪念 还爱情一次祭奠
对兄弟说声抱歉 挥手向青春告别
在传统教育和独立之间迷惘着寻找出路
我们扮演了改革开放哩宠儿尴尬哩幸福
你有多久没对着自己哩眼睛好好哩认个错
那么接下来让咱们一起对号入座
有多少人为了眼前放弃自己的明天
有多少人为了明天又在扼杀今天
有多少人为了今天寄生给了欺骗
又有多少人欺骗只为换取一丝尊严
有多少人为了尊严却活在别人胯下
有多少人活在胯下只为养活一家
有多少人为了一家老小四海为家
有多少人漂泊日夜思念朋友和爸妈
有多少人指手画脚的给别人讲着道理
有多少人讲完道理自己却不讲道义
有多少人纹着道义却出卖自己的兄弟
有多少人从你的兄弟变成了你的凶器
有多少人付出总是很难得到回报
有多少人面对镜子留着眼泪微笑
有多少人笑着在暴雨中疯狂奔跑
有多少人为了名利戴上了冰凉哩手铐
有多少人为了苟活背叛了最初的理想
但坚持了理想的却又混不到车房
有多少人为了车房要还一辈子外账
他还了外账也是拆了东墙补上了西墙
有多少人的婚姻没有出现过裂缝
嘴上骂着小三自己却破坏别人的家庭
有多少人的亲朋好友被钱给逼疯
他却无动于衷的在夜总会里晃着筛盅
有多少的通讯设备安装了无数功能
但总是和最亲最近的人无法沟通
有多少人多少事其实我们都懂
但懂的太多最后智商却变成了狗熊
有多少人听到这里听着听着累了
有多少人听到这里听着听着哭了
有多少的故事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有多少思念的人在天堂听着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