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谛言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对。”叶非桦毫不犹豫的就卖了某只半夜发疯的龙。
“他想干嘛?”路初微微有些警惕,龙谛言是叶非桦的朋友,她本不该这样,可事情牵扯她一向尊重的余娜,她对龙谛言了解也不深,只从叶非桦这儿听说龙谛言和余娜有故事,心下自然就会警惕起来。
“他喜欢余娜。”
一个惊雷就放在路初耳中爆炸裂开,路初只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喜欢娜姐?可他们以前不是有故事吗?”路初艰难的开口询问。
“这你要去问余娜,你不知道她有往事,所以你没问,她没说。你知道了,你问了,也许她会说。”叶非桦一本正经的在诱导着。
路初微微皱眉,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她也不能泯灭掉好奇心。
“我什么时候去all的时候问问娜姐吧。”路初想了想心下定了结论。
手机铃声突的响起,叶非桦下意识起身去拿起在茶几上的手机递给路初。
手机屏幕上两大字显示着来人――余娜。
路初默了默,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喂?”
“小初。”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路初能感觉到余娜的脸色绝对不会很好。
“怎么了?”还没来得及惊讶她唤的一声小初,路初便开口问道。她直觉,余娜有事情。
“小初,你上午能来all一趟吗,我想和你谈谈。”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很怪,让路初有个冲动想劝她喝水。
路初心下莫名一紧,开口回道:“好。”
挂了电话,对上对面叶非桦疑问的目光,一时间,路初懵了。
和叶非桦简单的沟通解释过后,路初换上了普通裙子倒也打算开始过去了。
她总有种预感,感觉娜姐会和她说什么大事一样。
而叶非桦,在路初出门口不久,就接到了龙谛言的电话。
“喂?”叶非桦接起电话淡淡说道。
静寂,如果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声存在,叶非桦甚至以为对面的龙谛言已经不在了。
“说话。”叶非桦心里很惆怅,他总有种预感,他和路初这几天八成会去忙他们的事了。余娜是路初尊重的人,龙谛言是他的好友,虽然家务事,不,感情事不好掺和,但终究也不会坐视不管。
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缓缓传来。
“是不是。”
依旧霸道直接的话语让叶非桦一时间哭笑不得。叶非桦靠着沙发慵懒的坐着,悠悠地开口说道:“亲爱的龙先生,你这要的办事效率是不是太高了点了。”
龙谛言微微皱眉,随即语气有些不顺开口说道:“快点问出来。”
他必须要知道,于昊和她什么关系。
叶非桦微微叹气,摇摇头开口说道:“你已经没救了。”
沉默了片刻,再也没了声响,叶非桦低头看,已经被挂断了。
路初到all时,似乎散场没多久,也不排除里面有一些烂醉如泥的人直接躺着留宿了。
路初问了问前台,知道娜姐在‘青’包厢等她。心下微微有些诧异。青,玄,白,朱这四个独特的包厢可以说是顶级的,几乎没人用的起,但娜姐会任性的将它们拿来当做吧内人员的聚会玩闹。白是用的最少的,而青,在路初印象中就没有开过。
路初到青包厢门口,轻轻敲门,没有声响,推门进去。入目的便是满地的酒瓶子,多的有些无法落脚。余娜肆意的躺在中间的沙发上,似乎宿醉了,在睡着。
路初愣了愣,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余娜横着手臂挡住了大半部分脸,似乎已经睡熟了。
路初慢慢坐下,也不好去打扰余娜,就把自己穿的一件稍厚些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余娜身上。
余娜似乎感觉到什么,盖着脸的手臂颓下来,睁眼时却明显可见的迷糊,她揉了揉眼角,抬头看着路初,微微眯眼方便看清楚,说道:“小初,你来了啊。”
“嗯,看娜姐你睡觉就不想打扰。”路初一向乖巧,现下倒有几分安静。
“嗯。”余娜浅浅的应道。随即起身拉住外套还给路初,神情面容的淡然一时间让路初有些懵。
“娜姐,怎么了吗?”斟酌思考过后的路初打算开口。
“小初,我想问你,龙谛言,你是怎么认识的?”余娜性子爽直大大咧咧,不是对外人的客气的话,她是不会对家里人很客气,她觉得那样没意思,还会很累。
“龙谛言吗?”路初微微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看到他,是因为叶非桦的缘故。”
“叶非桦?”余娜微微挑眉,眼中丝丝复杂缠绕而过。
“嗯,他和龙谛言看上去关系应该挺好,我是在一次宴会上遇到的。”路初缓缓说道。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也会一起来这吗?”余娜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感觉。
路初看着余娜,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还是开口说道:“昨天,有个人撞上我,说我是应,让我陪他喝杯茶,途中说他调查我很久了,还说了许多别的,听起来很危险,我就来你这里想问一下情况,龙谛言是和叶非桦一起来正好撞上了,就一起了。”
“你有说到我名字吗?”余娜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好像有。”关于这些小细节,路初没有全部记住,只能隐约集齐记起有过。
余娜神色恍惚,垂眸,自己一个人陷入沉寂中。一旁的路初有些懵,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娜姐,龙谛言是坏人吗?”路初想到叶非桦和她说过的话,神色中透着隐隐的担忧。
余娜愣了愣,看着对面的空酒瓶,缓缓说道:“对叶非桦来说,应该不是。”
余娜撑起一抹苦笑看着路初,安慰的开口道:“你可以放心。”
路初无奈的看着余娜,心下有些着急了。
“娜姐,我说真的,他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余娜听出那着急问话中的关怀,心里一顿,干脆伸手拿了个酒瓶开了,找个还完整的杯子慢慢倒进去。
“他现在,也不能这么容易的做到了。”她以前,只是因为太在意而已,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娜姐。”路初喃喃道,心里微微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余娜总是这样,经常把所有事扛着。
余娜缓缓喝下那一杯酒,脑中竟想到了昨晚的场景。酒是酒,人是人,反倒有些不一样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余娜轻声问道。
路初愣了愣,想了想,如实说道:“妖孽。”
对,妖孽。余娜心里响起那一声声稚嫩的妖孽老公,心下苦笑,拿起另外一种酒开了倒下去,两种酒在一个杯子里轻轻摇晃,刚开始似乎有些排斥,随即很快就流淌在一起,似乎没有可分开的一般。
余娜一仰头就灌下去,酒的刺激让她鼻子有些算,喉咙也有点疼痛,火辣辣的,一时间眼泪差点就出来了,余娜突然有个冲动,想说说话。
余娜缓了缓脸色,确保自己无事以后,转头看向路初,缓缓开口道:“小初,我和你说个故事吧。”
语气悲凉,似乎是看透人生不再眷恋红尘般的淡然,又似乎是大苦大难后无法化开深藏心里的悲恸。
路初下意识挺直了身体,看着对面端着酒杯的余娜,心里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很就以前,孤儿院有个没名字的女孩。”似乎是所有故事的普遍开头一般,路初却没有打断。
“她啊,有些自闭症,和周围小朋友玩的也不是很好,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陪她玩。院长是个很不错的人,就像个慈祥的老婆婆。”
路初一言不发的坐着缓缓听着。
“院长偶尔也会有一些书,把小朋友们聚集在一起,一起讲故事。有侠士大盗,有勇者恶龙,有天使恶魔,有国王宰相,也有公主王子。”
余娜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淡然,声音却很轻,似乎很遥远,遥远到路初甚至以为余娜不在她身边。
“小孩子嘛,想象力好,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憧憬,男孩子,几乎都是勇者侠士,女孩子,就往往是公主,等着她的王子来接她走。”
余娜顿了顿,想起什么,才缓缓继续开口道:“后来,院长老婆婆死了,病死的。孩子们甚至不知道她的最后地方在哪,连祭奠都没地方去。然后,换了个院长,一个风行雷利的院长。”
路初心下一抖,心里莫名一寒,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不好。
“她做事果断直截了当,孤儿院在她看来,只不过是能赚钱的地方。她开始调教一帮还不乖巧的孩子,把他们调教的服服帖帖,教会她们看人眼色,学会乖巧。她也接了几批孩子也可以做的小成本的活,让孩子帮她做。到后来,因为据说孩子都十分乖巧嘴甜,领孩子的人变多了,孩子也越来越少,但那个自闭症少女却依旧没有选择挣脱开。”
余娜伸手拿过就被递给路初,路初的神色有些紧张,似乎在听特别重大的事情一样。
“因为女孩不说话,不会嘴甜,也不会看人眼色,为此她挨的打也不少。”
余娜闭眼把头仰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道:“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有着一双很危险的桃花眼的人,走进来,看了看那一众都显得乖巧听话的孩子,似乎有些不怎么满意,看到角落一声不吭的自闭症女孩,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
女孩抬头,那双足以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直直的撞进了她的眼眸深处,一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才能华丽的形容?这个人的好看,只能在心里用最好的词夸他――很好看,是最好看的。
“小孩子不懂事,他捏捏她的脸,小孩打掉他的手,他掐掐她的胳膊,也被小孩打掉手。”
他浅浅笑着望着女孩,似乎是骄阳里的一朵花,一朵很巨大的花,很好看,很魅惑,也很管用。女孩觉得这是自己的王子来了,只有王子才会这么好看,这么温柔。
女孩的沉默不语招来了这位王子对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