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只怪物在干什么?!”
我怀里的严芸扭过头看向那两只交合完的人形怪物后,轻声对我们喊道。我们仨听后转头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怪物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眼前看到那只受完精的雌性人形怪物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将雄性人形怪物压在地上,甚至正在咬着那只雄性人形怪物脖子,我看见它在脖子处咬出了伤口,流出了不少血液。
随后噗哧的一声,从那只雄性人形怪物脖子上撕扯下一块肉,染着鲜血一口吞下,又埋头继续撕咬。
这是要把这怪物吃掉的吗?
说来也怪,这雄性怪物也没有作任何抵抗,只是在被咬下第一块肉的时候痛苦的嚎叫了声,最后就被那雌性的人形怪物给咬死了,就这么躺在地上让那只怪物吃掉。
这个场景同样的震撼到我,刚刚不是才交合完吗?怎么开始相杀了?难道那并不是它的配偶?我疑惑出声道:“该不会是那只雄性的人形怪物是强暴了那只雌性的吧,然后这只雌性不服咬死了这雄性?”
想来我这番话好像有些问题,但是我又找不出其他的原因,同伴自相残杀,还是雌性吞食雄性,在自然界里也很少会出现这两种情况相同出现,让我很是惊讶。而且低等生物大多没有贞操的观念,即使是它强暴了这只雌性,雌性也不至于愤怒到将雄性杀死吧?
“不,它们的确是伴侣,这只雌性现在是在吞食伴侣。”严辉推了推眼镜,定睛看向那只正在吃着津津有味的雌性人形怪物,说出了他自己专业的说法。
“太恶心了,怎么会有吃自己伴侣的生物啊。”严芸害怕到不敢从我胸脯上离开,一直埋头不敢看眼前的场景,我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害怕,严辉则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螳螂会吞食伴侣吗?”
严辉说完,我和帕奇都迷惑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对动物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在此时显得很是知识匮乏,只能问严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严辉开始给我们解释这种现象。他先是拿螳螂举例说,雌螳螂在和雄螳螂交配后,将很快产卵,数量达到几百,所以她急需要在产卵之前补充大量的营养,以让她完成之后的产卵过程。
但是这怀孕的期间,无法进行捕猎,这时候就需要到自己伴侣的献身,母螳螂和雄螳螂交配的时候,会选择一边交配一边将自己的配偶吃掉,补充营养,也完成交配受精,与此类似相同做法的还有一些蜘蛛,蝗虫等。
不过很奇怪的是一点,这种做法大多数都是昆虫类才会有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两只应该是哺乳类的怪物也会有交配后吃掉伴侣的状况,但是大抵上应该是没有差别的,都是为了子孙后代的繁衍,补充营养,所以牺牲丈夫。
但不得不说,恶心到爆。
从在它们这些地底生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里的食物并不充裕,甚至接连好几天都吃不到充足的食物,要是想养活肚子里的怪物宝宝,就必须得有充足的营养,就像雌螳螂吃掉雄螳螂一样,都是为了生存,不讲什么伴侣之间的情感。
它们不会把伴侣之间的感情带在身上,在这只雌性人形怪物的眼里,或许雄性的人形怪物只是交配工具和食物而已。
说句令人惊悚的,这些怪物甚至是食腐的,也就是说眼前这只雌性怪物说不定会在饱餐一顿,又将这雄性尸体搬回自己的洞穴,慢慢地吃完它所有的精华,来填补孕期不方便捕猎的行动。而且严辉还说,这单单靠这一具怪物尸体肯定是不够补充哺乳类长久的孕期的,所以这很有可能就会有其他的同类来找寻食物提供,甚至献身。
如果按严辉这么说的话,那么这里的雌性大概是一个族群中的女皇,担任着繁衍族群的任务,就像是那蜂巢,蚁巢中唯我独尊的主导者一样。在族群里制衡着所有族人,是整个族群的核心,也就是说一旦这核心出了问题,族群就会一片大乱。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在这种人形怪物的族群里,应该不会有三只甚至以上的雌性怪物,否则这族群将无法提供更多的营养。我这样想着不禁往那仍然在吃着尸体的人形怪物身上看,这应该就是这里的“女皇”了吧?
眼前场面十分的血腥,这只“女皇”吃着那雄性人形怪物的尸体内脏津津有味,嘴巴和爪子都沾染了大量的血迹,肠子裸露在外。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但是好像这几天把我的胆子也磨练了起来,从我们这个角度上看,只是觉得很恶心罢了。
就在我们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时,我余光中看见,我们附近一块石壁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好像在渐渐靠近着我们。我吓得顿时扭过头去,竟然发现在离我们不远处的石壁上正有只人形怪物在攀爬,更可怕的是它竟然在看着我们。
虽然这东西没有眼睛,但是我很确定它没有表情的面孔是对着我们的,只是没想到在我们附近竟然也出来了一只怪物,我知道地下生物的嗅觉都异常灵敏,它一定是闻到了外来入侵者的气息,所以发现了我们。
我惊讶地看着那白色的人形怪物,指着它对正讨论着并毫不知情的严辉他们说:“我们被发现了!”
我刚说完这句,严辉他们警惕地转头看向我指的方向,这时那只墙上的人形怪物也刚好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怒吼后向我们冲来。
这怪物原本离我们的距离就不是太远,加上这里的地形合适它的走动,所以在我们看来它移动地非常快,严芸眼看着这怪物奔来,不受控制地尖叫一声。
眼前这场景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提前进入战斗,将严芸推给严辉照顾,我提起霰弹枪走上前,对着那将要到我们身边的那只人形怪物给重重开了一枪。
可能是这怪物自以为我们毫无反抗能力,对着我们是直冲而来的,也就让我用霰弹枪对着它丑陋的脸结结实实的来了一枪。它也就等于自己撞上了子弹,看着它被强大的冲击力轰翻的时候,我都为它感到疼痛了。
枪声响起,在这洞中回音极大,加上之前严芸不受控制的尖叫,早就让底下的那只“女皇”怪物给感觉到了,这时它也是警惕着,龇牙咧嘴地对着我们,就像是那些怕被抢夺食物的野狗一般。
那只被我一枪命中的怪物躺在地上,虽然手脚还在轻微的动弹,但是它已经没办法再站起来了,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说不定就算我这次没打死它它自己也会被同伴给抛弃,甚至吞食。
这时候那底下的怪物女皇大概是想要把我们给干掉了,忽然发出一声声嘶力竭,又特别诡异的叫声,接而我们就能看见,在这些四面八方的石壁上,下来了好几只同样的怪物,原来这怪物女皇是在呼唤她的同伴。
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刚好就进了怪物的老巢,看着这蛮多的怪物数量,我想起之前在另外一个山洞的时候,仅仅遇到三只这些都人形怪物而已,就能把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所以眼看这眼前的场景,绝对是没办法对付的。
而且既然它们都听命于这只女皇的使唤,那么它们应该都是些年轻力壮的雄性,这就更加棘手了。我们这几个人眼看着这底下的怪物数量众多,都感到万般恐惧,严芸开始不断地哭泣,我心想这绝对不能让严芸出危险,必须得想个办法。
“覃珂,这种局面我们对抗不来,先撤吧!”严辉在我身后提醒道,我点点头,说道:“你们快往原路返回,我来殿后。”
严辉应了一声,刚回头就被吓得叫了出来,原来他身后的洞口处,也已经站了一个人形怪物了,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发出低沉却又微弱的喉音,没有贸然地发动进攻。
见到这样的局面,我们左右为难,只能僵持着横向退让,而底下的几只人形怪物也开始向这斜坡缓慢地爬上来,只有那个发号施令的怪物女皇站在原地,仍是满嘴鲜血地看向我们。
我们将严芸抵在身后,三个人在前抵御着这些怪物,在僵持着的时候,我看向那怪物女皇的身后,隐隐约约好像有条通道,心想该怎么才能走到那个地方,可这时忽然就有一只体型较小,看似年幼的小怪物猛然冲上前,张着大嘴四脚并用向我们跑来。还没等我反应,帕奇就已经率先用手中的长木叉,像长矛一样扔了出去。
噗哧的一声,正中那怪物的胸膛,我看着这犀利的投掷吓了一跳,原来帕奇扔长矛这么强。
那只人形怪物在跑上斜坡的过程中被帕奇的木叉穿中胸膛,直接又从坡上滚到了底下,在地下痛苦挣扎,发着难听的嚎叫,双手抽搐,一副不敢触碰伤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其他的人形怪物在听到有同伴发起进攻的声音后,本打算也发起进攻,但好像接着又听到自己同伴的嚎叫声时,原本前进的动作又退了退,有些犹豫。
帕奇身上没了武器,不免得有些担忧,他看了看这几只怪物和底下那只无动于衷的女皇,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我喊道:“覃珂,我帮你掩护,你去抓那只母怪物!”说完帕奇指向那只底下的怪物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