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见我醒来,笑呵呵的说:“呦,马家小爷你醒了?”
此时此刻我想把孙四塞进下水道里,但是又不得不认怂。
“四爷你就可就做的不对了,虽然我们两个后生想把你埋在盗洞里,但是我想你也不会跟我们两个小生一般计较”
孙四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后生联合起来,把我密谋的计划随随便便就给破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时一旁的那个男人开口问道:“父亲他们两个人怎么办是做掉还是怎么着?”
“不,留着,那个马家后生,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心想,之前在我父母家里,他没有得到那本日记,况且他不知道那本日记就在我的身上。
“马家后生,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你爷爷留给你的那个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孙四说道。
他说完这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给换掉了。
我心想,这可真是个老流氓,连男人的衣服都扒。
我又想了想,就算那本日记在他的手里又能怎么样,反正他迟早得拉着我和条子下墓,找个时机阴他一把。
孙四此时此刻正在看着我,我也不能多问些什么。
“那么,那时候你是故意带了几个杂碎,装出人少的样子,而你的这一队人马,已经连夜赶到了这里,这都是你预先制定好的吧。”
孙四笑着说:“是啊,我在绑架你的父母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队人马,我故意引诱你们到这里来,沿路做了记号。”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明明处在劣势的孙四,让我们打发走了条子的人,引我们来这里。
然后让潜伏的人马,在这里包抄我和条子。
我正在感叹孙四老辣的时候,从帐篷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四爷,已经快七点了,我们可以准备下去了。”
这时,一旁的条子也醒了过来,看到了我被绑着,以及孙四和他的儿子,大概明白了我现在的处境。
“海通,去把他们两个人解放了吧。”孙四说道。
随后那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十字军刺,把我和条子的绳子解开了。
我很清楚的看见,那军刺的背面,有一块突出的地方,大概这军刺能和他身上背着的两根棍子,插在一块儿。
孙是笑了笑,说道:“两位,请吧。”
于是我们四人便走出了帐篷。
这时,我看到了跟随我们潜入的人马,我仔细数了数,有十二个人。
一共十六人,而且都是要下墓的,顿时让我觉得这地下的墓,规模应该不小。
孙四吩咐的手下的人,把装备拿上,一个跟着一个爬进盗洞。
而我则被孙四推到了前面,他给了我一个手电筒,示意让我去打头,条子跟在我身后。
而我沿着盗洞一路向下爬,爬了将近二十多米,就来到了盗洞的尽头,走了几步,起身抬头一看,这墓室的墙,将近三米高
。
我把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很快就看到对面的墙壁,我目测了一下,这个墓室,将近一个篮球场的大小。
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满地都是破碎的瓷片。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爬了进来,纷纷打开了手电。
当众人手电筒的光,映射在墓室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墓室的东南角放着一个棺材。
于是我带着众人,来到了棺材前,仔细看了看,便觉得这口棺材非常的熟悉,仿佛在哪见过。
对了,孙四给我看的那个照片,不正是眼前的这口棺材吗?
在我回头寻找孙四的时候,孙四已经来到了棺材的旁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撬棍,准备打开棺材。
我看到了并没有阻止,因为我好奇棺材里装着的人,是不是那个叫彪子的人。
棺材被孙四撬了个口,他手下的人也过来帮忙推开棺材板。
当棺材板落地的时候,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而且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众人都带上了口罩,我也从包里找到了口罩,戴了上去。
眼前的这个人,像是死了二十多年,我估计他就是那张照片上,说的那个人。
这时,孙四带着他的手下,推着那棺材,推着推着,我便看到了棺材底下,一个漆黑的洞。
这时,孙四告诉我:“真正的墓室在这个洞口的底下。”
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进到那个洞里,我和条子也爬了下去。
这条墓道,比刚才的那一条,更加的深,而且更加的潮湿。
不到一分钟我们就爬到了盗洞的尽头,我举着手电,四处张望。
这个墓室格外的宽广,手电的光芒,照射不到墓室的另一面。
“马家后生,带着你的那位兄弟来这里。”
孙四带着他的人,站在一座石像的跟前。
他指着那个石像说,“这石像便是这墓主人生前最器重的守卫,你看这石像,刻的栩栩如生,倒是件艺术品。”
他说完这话,我看了眼石像,的确是栩栩如生,但是觉得格外的阴森。
我接触的古物石像,没有一个,雕工如此的生气勃勃,而眼前的这个石像,竟是像活人一样的生动。
“马家后生,这墓主不是个善茬,这石像之所以生动,是因为这石像,用活人当作模子。”孙四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时我觉得背后一阵阴凉,这个墓的主人,究竟是有多么的残暴,把自己生前最忠诚的侍卫,做成石像来守护自己的陵寝。
“不止是这样,这石像里还有朱砂,你应该知道朱砂是做什么的。”
我低头想了想,说道:“这墓主人把侍卫做成石像,是为了封住他的魂魄,而石像里有朱砂,朱砂自古就是灭鬼魂的利器,那岂不是在这么这侍卫的鬼魂?”
可是孙四没有回答我,于是我抬头看向孙四,却发现孙四和他的人,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条子,却发现这哪是条子,分明就是那个用活人做的石像。
这时我觉得背后阵阵的阴凉,因为十几个活人,仅在我低头说话的几秒钟之内,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