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夏树,他有一张酷似混血的脸,完美比例的身材,和丰厚家底的身世。第一次见他时,他在一间偌大的房间里,用纤长的手指弹着白钢琴,他用手指敲过的键,都发出天籁般的声音,足以让人入迷,我在门外听的痴了!竟忘记了来他家的目的。
是的,我是来接母亲的,我母亲在你家做保姆,我也是是第一次见到你,当你一曲弹完,微笑的看着我。
“你也会弹钢琴?”我楞了楞,点了点头,又马上反应过来,使劲的摇着头。你好笑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你过来把我推到了钢琴前,温柔的对我说:“没关系,我教你吧!”然后,你很认真的师范给我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着那个对钢琴愚笨无知的我,我突然发现,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钢琴还难了!
等我好不容易摸着了点门道,母亲就来了!母亲一直对你道谢,你还是微笑,还是说没事,很礼貌的和母亲说着。
回了家,我和母亲说,我想学钢琴,母亲很强烈的反对,做为单亲妈妈,送我上高中已经很吃力了!母亲没能力让我学钢琴,可是,我多想学啊!多想像你一样优雅,多想像一只白天鹅,舞步翩翩也好,琴音饶梁也好,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那该多好,可注定,这只能想想。
这天,我刚放学,就急匆匆的往你家赶,我知道,你肯定在家,你肯定还在弹着钢琴,或许,现在去到,我还能让你再教教我呢!
可是,当我赶到时,你正和她愉悦的弹着琴,你们举止很亲密,看得出,你很开心,那种从眼底到心里的开心,第一次看你这样笑,才突然发现,你之前对我笑,或许,真的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我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你可能发现我了,叫了我一声,可是,当我看见真的像白天鹅一样的她时,我不敢应,我太黯淡了!不够耀眼,不配被你看见。可她却很温柔地学你叫我一样,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莞儿。
她起身,温柔的把我拉到钢琴前,温柔的开口:“刚刚听树树说,他新收了个徒弟,很喜欢钢琴呢!就是学的慢而已,不过树树说啊!他可是很耐心教你呢!然后啊!我就嘲笑他,或许不是我们莞儿笨呢!是她这个师傅有问题才对,莞儿,你说是吧?”我轻轻一笑,很礼貌的一笑。
“没关系,莞儿,我来教你吧!”然后,她很优雅的在我面前弹了一首,我不会欣赏,可我也知道,难度很高。我还是轻轻一笑。不可置否,这或许是正房在嘲笑我呢?狠狠的鄙视我一下,就你这样的丑小鸭,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知道,这或许是我想多了!可能人家是真的想接纳我呢?可我那时执着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到后来,也证实了!人的第六感,在有些时候,也是准确的。
到我离开时,她很热情的把我送到外面,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后来努力到把她父亲所有产业吞并,把她逼到心脏病复发,把你我变成陌生人的一句话,或许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句话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在那时,在学校做为尖子生的我,仅有的一丝尊严,被她完全践踏后,我开始发了疯的努力,努力到母亲开始为我担忧,我顶着在晕倒前的一丝丝气力,对母亲说,妈,我没事。然后,母亲把我送去了医院,夏树也来看我了,夏树的她也来了,她跟在夏树身后,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夏树在她前面嘘寒问暖,我能看见她的眼里冒着寒光,可当夏树看着她时,她又表现的对我特别热情,我受不了这么虚伪的人,对她吼了几句,夏树,你马上为她说话了!你说你对我失望极了,你说你以前认为我很善良,很乖巧,你说你不会再见我了,她奸计得逞了!是啊!做为一个白天鹅,她有骄傲的资本。
可夏树,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吼她?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说了什么让我这样对他?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还是善良着呢?我笑了,近乎癫狂的笑。
出院后,我更加努力学习了!保送到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可真不巧,又遇上了你,又遇上了你的她。你的她脆弱,所以你甘为她的“护花使者”,为她除掉她眼里的所有“情敌”,哪怕方式是怎样的卑鄙,你全然不知,或许,你并不在乎呢!
她的占有欲是那样强,再次看见我时,她又化身为好斗的公鸡,明里对我温柔爱护,百般照顾,暗里又把当初那句话再说一遍,一遍一遍的挑衅。哪怕我声音大一点和她说话,温柔的你马上对我批评,我无话可说,我尽量远离你,远离你们。
“向莞儿,你这只野鸭子,难道也春心荡漾了?别想了!赶紧把你那保姆妈妈带回去吧!别脏了我的眼睛,我告诉你,夏树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他的心还是我的,你向莞儿,看也不许看一眼。”在你眼里这么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祁家大小姐祁馨,怎么到我面前,就变了样了呢?
我尽量远远的避开你们,在大学,我更刻苦了!是的,不要命的刻苦,不要命的刻苦终于换来大四那年的一家很知名的大企业的聘请,是的,我去做了高层,我对手下很严厉,出了名的严厉,可是公司老总很看中我,我知道别人都在羡慕我,在别人还为了找工作而烦恼时,我轻轻松松几个亿的单子就到手了!
在生意场上,我看见了祁馨的父亲,那个同样瞧不起穷人的祁总。看他一脸瞧不起我的样子,尽管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尽管我在这家公司说一句话都能让一个像他祁总这样的人,在以后的生意场上再也见不到影子,他还是看不起我,就为了曾经我一句话,让她那假装有心脏病的女儿进了医院,是啊!也因为他看不起曾经做为保姆女儿的我,凭什么想抢他内定的女婿呢?
是啊!我没资格!
这天夜里,夏树来找到了我!他没说起祁馨,或许是知道我不喜欢她吧!就是简单的问候,问候我母亲,顺便问候一下我!我告诉她,我母亲很好,一个人住在一间别墅,很安静,也没人打扰,也没人再嫌弃她。
听到这句话的夏树脸色变的尴尬。
“对不起!”我笑了笑,你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意思是,你一直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
“对不起?夏树,对不起有用吗?”夏树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他还是替她辩解了!
“莞儿,小馨她自小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所以……”
“她不能受刺激?她不能受刺激,她就能刺激别人吗?不过也是,她当初要是不刺激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我莞尔一笑,学着当年祁馨在夏树的别墅外对我说话的语气对夏树说:“夏树,你知道吗?我现在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的小公主,家破人亡,你开心吗?”夏树眼神突然的冷了,斥责我到:“莞儿,你怎么变的这么心狠手辣了?当初那个善良的你去哪了?”看着夏树失望的眼神,我的心像被什么捅了一个很大的窟窿,现在明明是夏天,却像有冬天那么冷,那些冰凉的风,就那么往窟窿里灌。
我强忍住眼泪,死死盯着夏树的眼睛。
“夏树,在你眼里,善良就是用来被践踏的吗?”夏树低着头,沉默了。不在理他,我转身离去。
第二天,我向公司提出了收购祁馨父亲名下所有的公司以及品牌的计划,出于对我的信任,更因为这些年来我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公司听完我提出的计划,就让我全权找手这件事,可我却没很快开始收购计划。
我举报了祁馨父亲,在警察把他带走时,我出现在了祁馨面前,用她当初对我的态度,刚刚在上的对她说:“祁馨,我想,你永远都见不到你爸了!”祁馨听到这话,一下崩溃,前一刻,父亲还安慰女儿,别担心,爸爸没事,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下一刻,这信念就崩塌了!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还是微微一笑。
夏树来的真及时,眼看着祁馨就要倒了,她就来了!
“树树……”祁馨晕倒在夏树怀里,夏树愤怒的眼神,我却记在了心里。
为什么你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宽容一些?大学时,我那么努力的躲着你们,你怎么就不拦住她羞辱我的脚步呢?
夏树,还是夏天呢!我怎么就感觉那么寒冷呢?夏树,你就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吗?我也是女孩,我也需要保护啊!
就在祁家一团糟时,我向祁家提出了收购计划,祁母被逼无奈,只好同意了收购,已最低价,贱卖了!
我去了医院,去看祁馨了,我知道,夏树一定在,是的,他在。
他一定是看新闻了,祁母把公司所有股份贱卖给了我,夏树的眼神有愤怒,可我竟然看出了怜惜,是的,怜惜,我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
“莞儿,你走吧!小馨快醒了,她不想看见你。”她不想看见我?我当然知道她不想看见我,可我怎么敢说,我是来看你的?
我不想走,可是,你的眼里全是她,在你眼里,我是渺小呢?还是不在乎呢?看着你眼里的心疼,我才猛然发觉,我对祁家做的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你的不在乎才展开的报复吗?
“夏树,我若也变成那样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就会心疼我吗?”眼神有着受伤的神情,静谧的看着他的后背,可他,却不曾回看你一眼。他的眼睛,紧紧看着昏迷中的她。
“呵呵,算了,你也知道的,我变不成那样。因为你,我学不会软弱。”因为你能给她的安全感,却给不了我。
“莞儿,曾经我以为你足够坚强,不太需要我的陪伴,而小馨,或许是我欠她的,她自小心脏不好,医生说过她活不过22岁,我从小就只有她一个玩伴,只有那次遇见你,你比小馨坚强,虽然你也很害羞,但不可否认,你确实比小馨优秀。”夏树站起来,正面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莞儿,我承认,我喜欢过你,这件事,小馨也知道,她一直害怕失去我,所以一直找你麻烦,挑衅你,我以为你都能不计较的,毕竟,你很大度,可我没想到,我猜错了!”
他说他喜欢过我?他说他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