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有一位姓张的年轻人,在夜里因干完活,正赶着要回家睡觉时,路上却碰上了两个身穿官服的官差。年轻人也不理会他们,那两个官差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走,年轻人问:“你们是在拍戏吧,三更半夜的正累着,放我走吧!今天好累,改天陪你们聊。”其中一个官差说:“你是姓张的吧!我们阎王有令派我们抓你到阴间走一趟。”说完,那个官差便拿起镣铐把年轻人铐起来,年轻人便由着他们来到了阎王殿,那殿堂深严可怖,大堂上被氤氲的黑云压着,而堂上的鬼蜮们各个都獠牙难看。年轻人感到身上的汗直往下掉。
过了一会儿堂上来了一位满脸是用碳灰涂上的人,而且那人坐在了堂上的正中央,他一拍桌子,下面的人都用仇视的眼神望着年轻人。那人威严地说道:“张雨,你犯了没到二十五周岁而娶妻生子的罪,你可知罪?”张雨吓了一跳道:“这与阴间又有什么干系啊!再说我娶老婆差不多二十四多一点,就差一个月便是二十五,我在人间出不了五十万,被关了两年,怎么在阴间也要受到惩罚呢?”堂上的黑脸人大怒用堂木拍了一下道:“你以为阴间会不知道吗?就算你踩死一只蚂蚁也得罚款。你回去烧些地币,你便可以不受到追究,否则你得在阴间呆上个三年五载的。”张雨道:“不知要多少地币?”黑脸的人用手掌晃了晃,张雨不知道他指的是多少,但想地币一张差不多一块钱我烧个几十张也不算多。
那黑脸人便派人把他送回去,第二天,张雨便按着黑脸人所指的数字,买了一大堆地币,差不多发掉自己几十元的人民币。他烧了地币之后,心情便安心下来,但过了几天,几个当差的在夜里又来把他抓了去,而出现在堂上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人让张雨觉得和蔼近人,那人笑道:“张雨,你在人间可否因超载而被罚款?”张雨点头道:“可是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我因超载一点点,但我不知车到底有多重却被罚了五千块,我真是倒霉,你说一个农民家可挣几个钱,这五千块可是要我拉半年的货才能挣到,请你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我上一次可烧了挺多的地币给你们了。”那堂上的人摇头说:“这是公务,实在没办法,你回去再烧一点来,我就放了你。”张雨只好答应,回到家里又烧了地币,可是这可巧了,过几天官差又找上门来,说张雨因买马罪得再罚款。就这样如此反复,有一天他妻子见他烧地币便笑着说:“你怎么学女人烧香拜佛了?”张雨一脸忧愁说:“被地府罚款了。”妻子感到很奇怪便一直追问,后来张雨哭着把此事告诉了妻子。
他妻子气道:“你看我们家能有几个钱,咳!不过我昨夜里梦到我舅舅在天上当了官,不如选个日子到他的墓地上向他哭诉。”张雨本来一脸的惆怅,妻子这么一说在此刻间便消解了。过了几天两人便开着摩托车来到墓地,两人给舅舅跪拜,哭诉着在地府里受到的总总委屈。拜完回家之后,夜里有一个官差叫醒了两人,说舅舅有请,三人便下了阴间。在路上张雨的妻子问官差说:“那几个罚我丈夫的官员现在怎样了?”那个官差说:“已被革职查办了。”到了阴间,两人一见到舅舅泪如雨下。
乡下的得道老人说:“有一位学子很想用事物的本来面目刻画,但是以上的例子就是一个生活画像,只不过把它搬到了阴间里去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