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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音波对决

2016-09-26发布 3960字

使用风行刃的易天行对战手握镰刀腰挂子母铃的陀右使依然被动,非常的被动,不管他的速度怎么快捷也很难闯破陀右使以镰刀为半径的圆圈,就算他侥幸的突破了镰刀的封锁闯进属于陀右使的禁区,准备近身给他重重一击的时候,子母铃那诡异的响声犹如梦魇一般钻入他的耳朵扰乱他的灵魂,让他再度陷入那可怕的幻境之中。

这个时候的易天行莫说是创伤陀右使,就是再晚一步退出子母铃的蛊惑范围恐怕就得身受重创,再严重一点恐怕就是身首异处,毕竟镰刀的威力之大和凶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眼看陀右使是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易天行没有意气用事莽撞的冲过去送死,而是继续开始刚开始对战的那一套伎俩:在躲避攻击的时候间隙的使用弹雷指或者雷神锥反击陀右使。这样做的目的又两个,一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另外则可以拖住陀右使使他无暇抽身帮助其他的人。

但是他的伎俩又怎么能够瞒得住老练的陀右使呢?陀右使看着左右不停闪躲的易天行,干瘦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讪笑,右手继续挥舞着夺命的镰刀左手迅速的往腰间一探,子母铃已然出现在手中。犹如闪电一般的迅捷,子母铃带着破空的呼啸和魅惑的声音朝易天行闪躲的路线而去。

毫无意外的在子母铃的铃声中易天行的脑海中又开始出现了幻象,幻象一生整个人的反应在那一刻就会出现短暂的呆滞,这短暂的呆滞对于高手间的交战不得不说是一个很致命的影响,没有意外,易天行受伤了,他的腰部被刀锋轻轻的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如若不是他清醒得快,恐怕此刻的他已经被陀右使的镰刀给腰斩了。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前,一切的一切变得那么清晰,那么明朗,那么的无力,是引颈受戮还是奋战而死,结局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同样都是要死,但细看之下却又并不一样,前者消极放弃希望而后者虽身陷囹圄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希望的心。

不仅仅是易天行的战斗,生活中好多的事情都是如此,粗看之下不管你选择怎样的态度和心情结局似乎都是一样的,但是只有在经过殊死拼搏般的积极努力之后才发现原来有些结果并不是如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已经注定,一切只要心存希望就不会是结束,只要标志着这件事情的铃声还没响起,一切都还有转机。

属于易天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因为他还没有倒下,还没有死,作为一个战士没有死亡却放弃抵御,消极应战那是可耻的。他紧了紧手中的风行刃无暇去观看腰间的伤口继续全速和陀右使开始周旋。就算是身死也要再拖延一段时间。

相比深陷幻象与镰刀双面夹击的易天行,陆承风的处境也没见得有多好过。土墩的修为之高强是毋庸多说的,和之前的林左使相比,土墩强了可不只是一丁点,强劲雄浑的土之力犹如奔流不绝的溪水般毫无止境的朝陆承风招呼,陆承风能做什么呢?没有使用阴阳之力的他只能不停的闪躲再闪躲,刚开始他还能偶尔与土墩对轰一两下,而现在的他可不敢与土墩硬碰硬的对轰,最后一次的对轰让他整个人气血翻涌,如若不是强行压制住恐怕就得血洒大地。

但是眼看时间已经不够,已然能全面压制陆承风的土墩怎么会让他一直闪躲呢?于是乎土墩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柄三尖枪,长长的枪身顶端均匀的分布着中间长两边短的三根利刃。

三尖枪一出,土墩整个人的气势在一瞬间为之一变,在厚重之上还浓厚的夹杂了刀锋般的锐利,矮矮胖胖的身体笼罩着一圈杏黄色的光晕与金黄色的阳光交辉相应,犹如一个黄袍加身的王者,他本身就是王者,血煞的王者,一个给无数人带来噩梦的王者。而现在这个噩梦之王者正挥舞着自己的兵刃散布着那挥之不去的噩梦。

王者出击了,明晃晃黄橙橙的三尖枪犹如黄金打造成的艺术品般朝陆承风将要躲闪的方向刺去。陆承风只感觉眼前亮光一闪,一股厚重的窒息感就已经侵袭全身,压得他几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能清楚看见自己脚步似乎静止了一般的陆承风无法相信一柄武器竟然能带来这么巨大的影响。他心神一荡,整个身子奋力一纵勉强的移开了一段距离,而正是这一段细小的距离让他避开了被土墩三尖枪最旁边的一个枪尖贯穿,但还是被锋利的枪尖划出了一道血槽。

陆承风带着流血的伤口避开了令人沉重的三尖枪,审视着土墩拿出了黑色的法杖,土墩看着手握法杖的陆承风嘴角撕扯出一股残忍,举起三尖枪再一次朝陆承风刺去。

就在三尖枪带着他独有的厚重再次突破陆承风布下的防线朝陆承风的人袭去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刀影带着一抹白色的光芒重重的砍在三尖枪上。王二,是已经结束战斗的王二来了,当然随着王二的青龙偃月刀到来的还有娜拉的黑色的长鞭,不过她的目标不是三尖枪而是矮胖的土墩。

土墩不用四处回望就知道自己带来的那些手下都已经死掉了,但他却毫不痛惜也不悲伤,对于他来说除了依然呆在山洞里面的蓝凌和紫须以及眼前正在和镇长交手的土略之外,其他的人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无论生死。而且他也有把握这里的场面由他和陀右使就足够能应付了,当然前提是土略不要插手进来。

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李红袖,金狮,银狼以及易天行围攻的陀右使毫不闪躲娜拉席卷而来的长鞭。他整个人身子一顿,三尖枪在他手中奋力的往后一拉避开王二的青龙偃月刀,借着后拉之势让枪柄朝他身后而来的狂人关楚袭去,随之一个转身生生拉扯着用长鞭绕住他的娜拉,双拳一出一个巨大的土块朝舞者双爪而来的铁燕砸去。而此刻的丁莲正在干什么呢?她也没闲着,青色的长袖带着狂风的问候已经卷住了土墩的左腿。

一刀劈空的王二虽然没有砍到土墩的三尖枪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三尖枪旁边那让人难受的沉重感和无力感,眼看着三尖枪带着迅猛之势呼啸着朝自己的腰腹袭来,关楚不得已放弃了高高举起的大刀闪到一旁,铁燕则是他们之中受到威胁最大的,庞大的土块犹如一个高速被抛掷出去的石头一样朝他砸来,闪躲不急的他只能勉强的侧着身子用双爪撕破土块,但一个大的土块被撕破后就是无数个小的土块,他还是被他分割出来的小土块给砸伤了,所幸伤势并不重。土墩被娜拉长鞭卷住的腰腹在他那一层杏黄色的光晕的保护之下根本毫发无损,光晕还是那个光晕,到是娜拉在被他转身拉扯的时候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甩了出去。要不是长鞭撤得快,恐怕就要被甩飞了。既然娜拉的长鞭攻击无用,当然丁莲的长袖就不用多说,土墩根本就无暇去顾忌她的攻击,任她在那里拉扯那根长袖,他自浑然不动,犹如扎根土中一样。

另一边,土略依然在躲避这镇长的攻击,也许等他的体力不济的时候他自然会放弃攻击,只是那个时候真的能如土略所想吗?他看了看周围杂乱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由得皱了皱眉,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了。接着他的目光瞟向了被众人围攻却依然无比镇定毫不慌乱的土墩,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时常在想如果土墩没有被驱逐出家族也许以他的天赋,只要好好的教导也许可以打破自己的壮举成为更年轻的长老吧,只是这一切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突然的他的脸色变了,本就年老的他脸色有些苍白了,而镇长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些笑容。在同一瞬间土墩也顿了一下身形朝土略那里扫过一眼,然后手中的三尖枪挥舞得更加快速更加沉重,甚至靠近他身旁几尺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隐约的听到了细微的马蹄声正朝这边来,毋庸置疑,他们都知道这是镇上那些看见紧急求救信号赶来的援手。

陀右使当然也听到了那微弱的马蹄声,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干瘦凹陷的脸颊犹如被风干的肉干一样再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没有变化的他攻击的方式开始有了变化。面对易天行,李红袖,金狮,银狼四个人的攻击他不可能不变化,但主要的变化还是因为来自远处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他虽然是血煞的右使者,但是他并不像其他的所有人一样只是一群只懂得杀人的机器,他还是有思想的,只是这思想埋藏的很深很深,深得连一直呆在三巨头旁边的他竟然没有被三巨头发现他的异样。他可以死,但是不是现在,因为在他的心底,在他的血液里,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还有一件使命未了,所以他还不能陪土墩死在这里,他要想办法在大量援助赶到之前想办法把易天行他们解决掉,然后抽身而去。

想到此处陀右使将子母铃高高的抛出,整个人顿时白光闪闪,手中的镰刀高高的举起,也发出耀眼的光芒朝李红袖收割而去,看到被高高抛出的子母铃易天行大声道:“小心铃铛的音波。”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欺身而进的李红袖已手持红彤彤的火凤朝陀右使迅猛的袭来,举起镰刀的陀右使后撤一步闪身进入子母铃声波影响的范围,躲过金狮和银狼的攻击然后以迅雷之势将镰刀朝李红袖的纤腰收割而去。结果和易天行一样,得到提醒的李红袖腰部还是被锋利的镰刀划伤了。

看着李红袖受伤,易天行将自己的速度加至最快,一手弹雷指一手风行刃朝陀右使而去,但是一击即中的陀右使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子母铃重新在手的他猛烈的摇晃着它,一阵阵清脆的铃声瞬间在他的周围响彻,包括之前受干扰的金狮和银狼都被笼罩在魅惑的铃声中幻象连连。同样的易天行在幻象中失去了他的目标,当他清醒的时候陀右使的镰刀已经犹如死亡之刃般朝他袭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亡的时候,突然一阵咆哮的狮吟响彻整片大地,厚重的天罡尺横在他的身前挡住了陀右使的镰刀。

一击不中陀右使迅速的抽身而退,他疑惑的看着手握天罡尺的金狮,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陷入了沉思。金狮看着易天行道:“你们挡住他的攻击,我负责破坏他的音波干扰。”说完,一闪身跳出战圈收起自己的天罡尺变,回自己的本体,高大的金狮犹如一只来自远古洪荒传说中的巨兽蹲坐在地上,藐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突然一声巨大的狮吟犹如破空的惊雷再次响彻整个大地,无形的声波带着特有的能量朝陀右使席卷而去,沉思中的陀右使在金狮的咆哮声中回过神,干枯的脸颊突然露出了笑容,子母铃一闪在高空中不断的翻腾着,不同于之前的魅惑一股沉重,无比干燥的声音朝金狮的声波对撞而去,同时手中的镰刀又动了,目标依然是李红袖,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高跃起的他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折回了一百八十度将镰刀朝他身后正见机而上的易天行。

突兀之中来不及闪躲的易天行又受伤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他的肩膀。一道月牙般的伤口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