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麦家附近有个菜市场，我去过一两次，虽然是很久之前了，还是有影响的。
菜市场规模也是挺大的，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个菜市场分工也是很明确的，一边卖鱼，一边卖肉，一边卖菜，一边卖水果，刚好分为四个区域，要卖什么东西也比较方便找。
我一直以为早上挤的只有公交车、地铁和电梯，没想到一大早的菜市场也是很热闹的，大妈们遍布了菜市场，也有一些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卖菜，闹哄哄的。
“哇！”以前我来菜市场是中午的时候，那时候没几个人，只有老板闲情逸致的和隔壁的人聊天。
“我们……还要进去吗？”沫熙显然也被眼前人山人海的画面吓到了。
“来都来了，还不买啊？”说着拉沫熙进去。
早上的菜很新鲜，上面还有喷上去的水分。来到一个小摊子前挑些土豆和青菜，这时一个大妈来到了我们旁边，大约五十来岁把。她直接拿起了那一颗最大的白菜，然后做出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她拿着白菜开始剥了起来，把外面两三片有些发黄的剥掉了没什么，只是她已经剥了好几层了，好的叶子被她剥掉了一堆。
“诶，你干什么啊？”一边忙碌的老板回来看到，她阻止那个大妈，“你这样剥了，我还要怎么卖啊？”
“我也没说不买啊，不就是剥了你一点坏掉的白菜皮吗？至于吗？”坏掉的白菜皮？我看白菜上面嫩的发黄的叶子，无奈的撇了撇嘴角，起码有一斤多的皮了吧？而且这白菜很漂亮，没有一点坏掉的痕迹。
“那也不是你这样剥的啊，你这样剥了我怎么做生意啊。”老板说完大妈不依了，“我说了我不买了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会不会做生意啊？你这里不卖我还有很多家去买，嚷嚷什么啊。”她声音比人家老板还要洪亮，她的不对她还有理了。
“你要买也行，被你剥掉的那些也要买了。”老板也横了起来了，黝黑的脸十分认真。女人跟女人的战争总是可怕的，拉着沫熙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到被牵连到了。
“凭什么啊？你这点破菜叶子也要收我的钱？你是有多黑的心啊，这点钱你也要算？”额……破菜叶子？白白嫩嫩的叫破菜叶子？我是第一次听见。
“我怎么黑心了我？”老板拿起那些叶子说，“这些叶子白白嫩嫩的，怎么就成破菜叶子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啊？”
“不讲理的是你！”大妈愤怒了，大吼了起来！她这一吼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
大妈看了那么多人围观，开始叫了起来了：“你们来看看，来评评理啊。我不就是把烂菜叶子剥了，她就逼我买那些菜叶子，你们说这人按的是什么心啊？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
“那些叶子还能炒两盆菜耶，哪里烂了？”一个充满家乡口音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大叔。
“你们说这不是烂菜叶子是什么啊？”说着她丢了几根大叶子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了两脚。满是脏水的地和沾了脏水的鞋字，白菜一下子就变黑，被踩的稀巴烂，“这不是烂叶子吗？不是烂叶子吗？她还要卖给我，安的什么心啊。”这不是明摆着诬赖人吗？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她怎么可以这样？
“哎哟，我的菜啊！”老板看的心疼啊，“我买个菜我容易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老板也开始哭诉了起来，说的可怜至极。
“诶，要我说啊，这就是你的不对的，这叶子不是你踩烂的吗？怎么就怪人呢？”又有正义的人开口了，那个大妈听了就不高兴了，一蹦三尺高，“你们谁看到这是我弄烂的？有证据吗？分明就是她要逼我买这些烂菜叶子，你们这些人都眼瞎吗？”
额……身为旁观者的我们好可怜，无缘无故的就被骂了。
然而那个大妈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们就是看我一个老婆子，都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是不是？我不怕你们，这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想要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老天都不会帮你们的。”这真是自己做错事情还有理了，这样的强词夺理我还是第一次见，感觉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老板听了肯定不敢了，也跟她吵了起来，声音大到刺耳，想离开吧后面的人站的密密麻麻，想出都出不去。
最终大妈把白菜狠狠的丢回去，说：“不就是一个卖菜的贱胚子嘛，不在你家买还能在别家买。”边说着边去捡没扔到地上的白菜叶子，然后转身走了……走了……了……
真是厉害啊，这样就有两顿免费的菜了。
老板见了不如她愿，上前一把抓过她的手，大妈似乎也没想到老板会这样做，手上的白菜全掉在地上，愣了！
“踩烂了也不给你！骂我贱胚子？我看你才是个贱胚子。”老板被那三个字给惹怒了，踩那白菜好像踩大妈似的，恶狠狠的表情，看的人心惊胆战。
“天啊！”应声大妈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我的命真苦啊，我花钱买的菜啊。被人家逼的买了烂叶子，现在还把我买的菜给踩烂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老头子啊，你这个杀千刀了，干嘛那么早就走了啊？让我一个人活着被人欺负啊，你干脆把我带走算了啊！”说着又是阵阵的哭喊声。
踩完白菜老板也不看她一眼，回到摊子前。
众人看了没什么好看的，相续的散开了，倒是有几个人上前劝说大妈：“大姐啊，你也别小心眼了，大家都看的真真的呢。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个菜啊也没几个钱，现在几块钱也卖不了什么东西，都是做买卖的，你也不要在这点上掐着了。”
大妈看有人上前了，哭的更凶了：“我明明就给了她钱了啊，她收了钱也不给我菜，就只给我几片烂叶子，这也就算了，还不让我把菜拿走。你她是个贱胚子她还不承认，就是看我一个要死的老婆子，欺负我罢了……”
死老婆子？不……你现在才五十多，最多六十，离死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