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仍然是一片木质的天花板,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床。九葭默默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看,果然······算是穿越了吗?她坐起,眼帘低垂着想着今后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吧。
一个人影向她逼近,她警觉地抬头,发现是一个红发飘逸,身材纤细的女子。九葭默默想着她是谁。怎么这么像凯夏呢?
“九葭!”脱去铠甲的凯夏冲她挥挥手,“你快点来练舞房啦,该练一些基本功了。”
“啊?!”真的是凯夏啊······
练舞房——
这个房间也说不上好,破旧的墙壁和用胶带黏住的窗户玻璃无一不说明了它的简陋。凯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唉,最近经济不太好,演出也没几场,所以房间有些破,别嫌弃就好。”
九葭看出了凯夏的窘迫,转移话题说:“我们今天要练什么基本功呢?”
凯夏说:“舞蹈训练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柔软程度,我们今天就练习压腿和压肩好了。”
九葭呆滞三秒,凯夏笑着走到九葭面前,骨头捏的咔咔响:“当然了,我可是很严厉的。准备好了吗?”
她凌厉的一脚扫过九葭的左腿,迅速伸出双手扣住九葭的肩膀往下压,九葭被一阵剧痛弄得说不出话来。她的韧带真的不怎么样的,真的。
然而凯夏却不准备放过她:“不行,完全不行,再往下压,头也弯下去压到膝盖!”
“不行,腿伸直了,下压啊!”
“嗷嗷嗷嗷嗷嗷!”
一阵阵尖叫从练舞房传出,要多惨有多惨。有些人经过练舞房都一副了然的表情:“凯夏姐又在虐待新人了。”
傍晚,九葭躺倒在练舞房地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黏黏的衣服贴在身上。虽然很想去洗一个澡,可是懒得动了。
凯夏笑嘻嘻地走过来,在九葭看来,这种笑就是阴笑。她蹲下身,虽然全身也汗淋淋的,但还是很有精神。凯夏问:“怎么,不行了?”
九葭恶狠狠地回答:“当然!”对于一个从没受过训练的人来说,被各种超出她接受能力的动作强度给弄了一整天,期间除了吃饭休息一下之外都在训练,很辛苦的啊。
“好吧,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呢,吃完休息十五分钟之后继续给我练。”凯夏说道。
“什么!”九葭瞪大了眼睛,“还要练?”
凯夏耸耸肩:“没办法啊,谁叫你柔韧性太差,必须勤能补拙啊。”
所谓的好吃的,其实就是几片白面包和一堆样子很差的果子而已,旁边还象征性地摆了一个小碟子,随随便便挤了一点奶油。
九葭欲哭无泪。她决定了,她要跑!在这里实在是太难以生存了!
她皱着眉头硬是把这些难吃的东西咽下去,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外面的天已经很暗了,应该差不多到夕时了。但是街上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店里也开了灯光,照得路面像白天一样。
九葭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知道周围一片茫茫草地,债堤小镇的灯光也已经远去。温度有些冷,九葭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湿透的衣服被风一吹,更冷了。
"你是谁!”一根手指戳了戳九葭的脊梁骨。
“哇,鬼呀!”九葭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你,你竟敢打我,无知的刁民!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可是最厉害最有钱有权和@#~¥*&……的儿子!”那个“鬼”捂着脸叽里呱啦说起来。
九葭听得不耐烦,大声打断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了。不过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他扑过去捂住了九葭的嘴,小声说:“小声点,我就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玩的。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这么一喊我就又要被那些人抓回去了。”
九葭凝神听了听,果然有些许喊声。她嘻嘻一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九葭闭了嘴,那些喊声逐渐变大,似乎越来越近了。她大声喊道:“快来啊,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儿!”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看样子是循声找来了。
他瞬间窜了出去,一溜烟跑没影了:“你给我等着,明天的现在我找你算账!”
九葭捉弄了人,心情大好,嘴角一弯就回去了。她没想到还有智商比她还低的人。
远远地,就看见了凯夏的身影,九葭冲她招招手。凯夏显然也看见了九葭,一跺脚就迎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九葭还没说什么,她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凯夏伸出手指狠狠点着九葭的脑门说:“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就怕你像我弟弟一样被人拐了!虽然保护每一个学员是我的责任,但你也不用仗着有我保护就有恃无恐啊。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接回来!”
九葭低头虚心接受批评,捕捉到了凯夏话中的信息,凯迟被人绑架过?
本来是心里想的事,没想到嘴巴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凯夏愣了一下,有些忧伤:“是的,那次怪我没看好弟弟,才害的他有了依赖感,一直以来的不说话就是那次引起的。”
九葭的好奇心完全被激发,但是凯夏不愿意再多说了:“早点休息吧,现在就不训练了,赶紧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洗完澡后,九葭又去找了台长,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不了解到全部过程会寝食难安的。
台长听九葭讲了来意,挠挠头:“这段往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如果你实在想听就坐下来吧,不要嫌弃我讲的慢啊。”他叹了一口气,眼里有着沧桑。
“其实吧,这件事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