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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终于回来了

2016-09-23发布 3721字

地牢中,炎岩依然除了双眼还有些光亮之外浑身软绵绵的瘫坐在牢笼的一角,衣服已经有些破烂头发已经杂乱不堪盖在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水姬已经被远远的关在牢笼的另一角,和炎岩遥遥相对的一角。

水姬看着昏昏欲睡的炎岩沙哑的呼唤道 :“炎岩,炎岩。”

炎岩抬起沉重无力的脑袋,看着看不清脸色声音却充满了担忧的水姬虚弱的道:“水姬,我没事。”

水姬道:“看着你一动不动,吓死我了。”

炎岩道:“我也想动,只是这链子沉得我根本动不了。”他使劲的想要抬起手却不过是徒劳的动也没动。

水姬心疼的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不要动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呼唤你一次的。”

炎岩道:“水姬,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我想死他们也不会让我死的,何况我现在还不想死。”

水姬道:“不是说好了不再说死的吗?”

炎岩道:“我有说过死吗?我说的是不死。”

水姬道:“那也不行,总之就是不能说死字。”

炎岩无奈的想笑,却发现脸部有些肌肉已经太过僵硬了,除了能小声说话连笑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群天杀的,他只能在心里咒骂那几个给他用刑的血煞份子,“水姬。”炎岩骂完了突兀的唤道。

“嗯。”水姬沙哑的小声的应承着。

“水姬,我想看看你的脸。”

“什么?”

“我想看看你那被头发遮住的脸。”炎岩重复了一次。

水姬一愣整个人呆滞了一下疑惑的道:“看我的脸干什么?”

炎岩有些难为情的更加低声的道:“不是已经好久没见过吗,想瞅瞅了。”

水姬斜着头看着炎岩,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以前是从来不会面对我的,就算是当时答应不再拒绝她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炎岩缓缓的台高了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会开玩笑?”

水姬道:“那你以前都不看我。”

炎岩道:“以前是不敢,我怕多看上一眼魂就会被你摄取,当我想看的时候我们就这样了。”

水姬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一次当炎岩答应她接受她之后,他们就被血煞的人关到了一个大的牢笼里面的两个对角,并用铁链子将他们的手脚分别锁住,就算他们有力气在牢笼中走动他们也永远不会相遇。这也许是血煞给两个相爱的人的另类处罚吧。

水姬道:“现在还是别看了,以后再看。”

炎岩道:“为什么?”

水姬道:“我都不知道我的脸现在成什么样了,我怕你看了会嫌弃。”

炎岩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管你的脸怎么变,你都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那个水姬。”

水姬感动的道:“那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话虽如此但是她还是慢慢的拨开了遮盖在上面早已经没有了光泽和柔软只剩下布满污秽的看上去还像头发的东西。

头发终于被揭开了,炎岩努力的把头抬得够高,把眼睛睁大到能睁开的极限盯着水姬那张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已然结痂的秽物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面,目光猩红,看着炎岩有些赤红的眼睛水姬轻轻的用手抚摸着那张早已触摸不到肌肤的脸颊问道:“是不是很难看?”

炎岩有些不利索的道:“没有,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漂亮。”只是他那低垂的眼眶中无声滑出了泪水。

水姬道:“炎岩,就算明知你是在骗我,我还是很开心。”水姬也流泪了,和炎岩的心疼与悲伤不同,她流的是幸福的泪水。

炎岩道:“水姬,我没有骗你,在我心里你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漂亮。”

水姬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再给我讲讲陆承风的故事吧。”

炎岩道:“听了这么多遍你还没听腻,没听烦吗?”

水姬道:“没有,以后我要你天天给我讲一遍你和陆承风的故事给我听。”

炎岩道:“为什么?”

水姬道:“因为那是你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希望。”

炎岩道:“你真的相信他会来救我们?”

水姬道:“你相信的我就相信,何况你把他说得那么的神奇。”

炎岩道:“水姬,相信我,他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水姬道:“我相信,我相信。”

就算是于虚无缥缈中的一个白日梦,只要你坚信它的存在,也许在某一个期盼的日子它真的会梦想成真,没有路可走是痛苦的,如果在没有路时连梦都不敢做那便是可悲的。

炎岩和水姬虽然痛苦,但是他们并不可悲。

当土墩火速的赶到赶到神风帝国的帝都时,空无一人的无名庄已经开始荒芜了,看着无名庄大门前打斗过的街道,土墩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一次的行动不仅惨烈而且参与的人数也不少。循着那一处处的痕迹土墩发现了三枚故意留下的标记,他知道那是属于易天行,李红袖,陆承清他们的特有标记,看着那标记土墩裹在袍子里面的硕大身躯上的嘴巴冷笑道:“水银,既然你们想玩,那么我就玩死你们。”

既然是故意的引诱,陆承清的标记间隔没有离的太远,当然也不是太近,是那种刚刚需要他们花一点时间寻找的那一种。

猫和老鼠,猎人和猎物的游戏又上演了,只是最后谁会是老鼠和猎物,谁又会是猫和猎人?

在地图的指示和关楚的带路下,一路风雨兼程的陆承风一行人终于进入了黄森国的地界,这里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里有修为的人土属性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差不多有七成,这在别的地方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但这里的人却习以为常,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既然是诸侯国,黄森国的领土面积当然不会太大,速度快的话骑马两天就能横穿整个国家。

依然是夕阳西下,依然是那条小溪流过的小村庄的巨大黄花树旁边的那间茅草屋,那个须发已经全部斑白的老者看着即将西沉的太阳本就弥留的精神显得更加的萎靡了,“楚儿,恐怕为师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难道真的是天命难违吗?”他便是关楚的师傅:向略。而就在这向略的叹息中陆承风他们刚刚踏入黄森国,他们准备先住宿一晚明天接着赶路,这一路奔波得实在够累,特别是丁莲和娜拉她们两个女性,目的地已然在前面就没有必要那么匆忙,休息是必要的。

太阳总是在它该升的时候升,该落的时候落,今天也毫不例外。于混沌中黑暗中沉睡的太阳睡醒了,它将那无私的关辉洒在这片大陆上的瞬间,天亮了。

向略早早的便起床了,老人家总是睡得晚而起得早,也许是年纪越大就越清楚时光易逝人生不久而格外的珍惜这可以数得清日子的寿命吧。向略走到小溪旁的那株巨大的黄花树下抬头看着依旧枝繁叶茂的黄花树感慨的摇了摇头,抬腿一跨,好几米宽的小溪和那株黄花树就已经在他的身后了。老人没有停止他的步伐,一直朝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黄花树林,每天早上去里面使一套刀法是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种符号和印记,即使是刮风下雨他也从来没有间打断过这符号的延续。今天当然也不能例外。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要惜少年时。古人说的话总是不无道理的,向略虽然不奢望能够再活多久,他只是很希望上天能够再多给他一点时间等到关楚,他的徒儿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从来在练刀时候都是心无旁骛的向略今天却一直心神不灵,总是没有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刀法之中。看着四周生长正旺盛的一株株黄花树,一刀指天的向略突然心神一震一口气岔住了提不起来,“哐”的一声手中的黄色大刀失去控制重重的砍在一株碗口粗的黄花树上,黄花树应声而断,而向略也在一口逆血喷洒中如僵坠的小鸟般重重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日头已经快要接近晌午了,旧地重回的关楚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带着陆承风来到了巨大黄花树旁的茅草屋前,用那不能抑制已经轻微发抖的指节轻轻的敲打着那扇木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关楚激动和迫切的不停敲门声中,房门依然没有打开,屋内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关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详用力在门上一推,一扇木门哪里经得起他那么大力的推动,何况还是里面没有上闩的门,向略出去时并没有锁门只是将那扇紧致的门用力的带上而已。

伴随着开门的是关楚一声担心的呼唤,“师傅。”然而门开之后他并没有看见有任何的人在里面。

关楚四处打量着里面他那无比熟悉的摆设,就和他当初走的时候是一样的,那些东西上面并没有灰尘,说明师傅并没有离开这里太久,难道他在地下室?关楚疑惑的掀开房中间一个被盖板盖着的凸起平台上的盖板,地下室也是干净如故,一样没有半个人影。

一旁跟着的陆承风道:“难道我们真的来晚了?”

关楚眼光四处扫射之后坚定的道:“不会,这房间不像是长久没人居住过,而且师傅在我离开之前便已经告诉我,如果他死了这个草屋就会和他一起消失,所以他老人家还活着。”

陆承风也开始打量着地下室的布置,“那他既然没有死亡,也没有长久离家出走,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刚下来的易天行道:“会不会到镇子上有事要办?”

关楚摇了摇头道:“不会,他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离开家的。”

易天行道:“也许自从你走了之后他的习惯就变了也说不定。”

关楚坚定的道:“不会,他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原则的人。”

这时站在一个刀架旁的陆承风问道:“奇怪,这个刀架看上去被擦拭得很干净,可是上面的怎么会没有刀呢?”

听到陆承风说的话关楚猛地回头朝那刀架看去,疑惑的道:“人不见了,刀也不见了,究竟会去了哪里了?”

陆承风道:“那把刀平常是不是都放在这里?”

关楚道:“是的。”

陆承风又问道:“那他在什么情况下会把刀带走?”

关楚恍然大悟道:“糟了,师傅他可能出意外了。”说完他就朝地下室出口跑去,紧紧在后面的陆承风一直跟着他跑出草屋,越过小溪,冲进那个不是很大的黄花树林。黄花树林里面的树木并不是很茂盛,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嘴角流着残血无力的靠着一颗黄花树微闭着双眼呆坐着一动不动,一把长柄大刀横躺在一颗断掉的黄花树旁。

“师傅。”关楚纵身一跃大声的呼唤着向略。

向略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飞奔过来的关楚,身体颤抖激动的道:“楚儿,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