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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4章 开庭审案3

2016-09-23发布 2347字

中年法官一离开大厅,大多数人都到休息室里休息去了,只有鱼箬呆呆的站在原位,蒋蓉见她如此,只能留下来苦口婆心地安慰她。

“箬笠,你清醒一点。”

蒋蓉看着被告席上呆如化石的鱼箬笠,恨铁不成钢地喊道。

“……”

回答蒋蓉的只是鱼箬笠无言的悲泣。

“你必须振作起来,如果你只顾自己感情,不配合审案,就永远洗刷不了冤屈,你这样软弱下去,即使案件沉冤昭雪,风少难道就一定不离开你吗?”

好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鱼箬笠如琉璃般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渐渐有了些焦距,可是在泪眼迷蒙的视野里,她依旧茫然得像笼子里受惊的小鸟。

“我又没有杀爸爸,胤他为什么跑了?”

鱼箬笠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充血,没哭多久,就肿得像核桃一样。

“刚刚他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我就觉得不对劲,可能出去和你没关系吧!也许是他有要事在身,他会回来找你的。”

蒋蓉回忆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尽量往好的地方说,她不想姑娘的女儿离开了墨非白,又失去了自己心中所爱,那样,她即使去找鱼冬华了,在地底下也会感到对不起姑娘的托付。

鱼箬笠抹了一把眼泪:“是吗?胤他没有不要我,太好了!妈,只要他还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挺过去的。”

鱼箬笠听了蒋蓉的解释,仿佛离开水的鱼儿,又回到了自己所寄愿的大海,马上破涕为笑,只是声音还有些哽咽,刚刚风胤云在旁听席上,散发的寒意太强烈了,她一时还没缓过来。

蒋蓉见姑娘的女儿这样在乎,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叹气,她一辈子都没爱过,从来也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销魂蚀骨。

姑娘虽然一生痴情,却不像箬笠这么软弱不堪,即使离开了挚爱的男人,也没有被眼泪击垮,在服装界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甚至不借家族的势力,一个人把公司从福城开到了法国,在服装设计界算个中翘楚了。

鱼箬笠本来也很不错,可是自从墨非白离开了之后,人就变得越来越小姐,越来越娇贵。

【到底支持她跟风少是对是错?】

蒋蓉心里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住了,她马上晃了晃脑袋,停止这样“不可理喻”地想法。

伸手又抱了抱鱼箬笠。

由于她戴了手铐,蒋蓉只能浅浅地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不管未来如何,妈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不要想太多好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虽然蒋蓉无法肯定,墨非白与鱼冬华的死无关,但鱼箬笠一定不敢弑父,她连过年杀鸡都……

【不对啊,她小时候是不怕血的。

也许是年龄大了,小姐脾气促成她的这些毛病吧!】

蒋蓉没有再深想下去,当下,只要安抚好鱼箬笠,就是她此刻最重要的工作。

两母女不再多说什么,蒋蓉只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各自归位,中年法官宣布重新开庭。

“请控方律师继续提问,鱼箬笠请配合回答。”

鱼箬笠把蒋蓉的理由当成了精神支柱,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鱼钊的代表律师开始新一轮的发问。

“鱼小姐在案发当晚独自一人外出,请问你外出的理由是什么?有没有人事先找过你?”

“没有,当日晚上,因为睡在陌生的房间,我感觉有些不习惯,就想出来走走,当时我以为他们,也就是胤……额风少和我父母都在各自房间里,而且时间也比较晚了,我就没有打扰他们,自己一个人出来透了透气,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一辆车突然开到我面前,因为远光灯的照射,我很害怕,看不清车与我的距离,吓得大叫,随后就看到墨非白从他的车里面走出来,我们并没有聊什么,他只是对我这么晚独自在外面表示了下关心,然后就回车上了,哦对了,当时我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他会在那时候出现在那里,墨非白似乎结巴了一下,然后好像是说有点事情,只是经过,然后我们就分开了,之后我也没有和他见过。”

“是好像说有点事情经过,还是确定有点事情经过?”中年律师问到。

“我确定,因为当时他犹豫了有几秒钟,当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墨非白走了以后,我也就没有多想。”鱼箬笠回忆了下,然后肯定的说道。

风胤云在听审的时候,鱼箬笠提到墨非白还感到有些不自然,此时他人不在,鱼箬笠便有什么说什么,好像墨非白被判了死刑也和她没关系似的。

“法官阁下,我暂时没问题了。”鱼钊的辩护律师向中年法官微微倾身,随后就坐在自己的律师席位上。

陪审员和书记员认真记录整理着鱼箬笠和律师的对话内容。

少顷,中年法官接着开口:“现在请辩方律师提问。”

奚凌白瞥了一眼,被告席上冷如面瘫的墨月溟,稳步走到大厅中间,先向中年法官鞠了一躬,才开始问话。

中年法官见奚家人如此客气,心里微微抽动了一下,可能是风胤云离开的原因吧,他没有像刚才那么难受。

奚凌白走到鱼钊面前,若有深意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开始发问:“请问鱼钊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被死者鱼冬华收为义子的?”

【什么时候?】“大概十年前吧,我不记得了。”鱼钊没想到,他一上场就问个这样和案件似乎无关的问题,见自己的代表律师没有异议,只好随便说了个时间。

“哦?鱼先生和自己的义父感情如此深厚,刚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居然会不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

“额……”鱼钊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奚凌白嘴角一勾:“我再问个问题,鱼钊先生说和我的当事人鱼箬笠,两人曾经彼此有意,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反对,对方律师问的问题和本案无关。”中年律师立马起身。

“法官大人,原告指出我的当事人,因为喜欢了风少,而不愿意跟他履行婚约,还说之前我的当事人对原告有意,如果两人真的有意,那有近十万人口的渔村,不可能无人听闻,我只想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如果我的当事人和原告并无婚约,那我的当事人弑父的动机,就不成立了。”

“反对有效,原告必须回答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

“额,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总不能各个去问吧!当时我们也只是彼此有意,并没有过深的接触啊!”鱼钊似是头皮痒了,用力的抓了一把。

“法官大人,我请求传证人司薇上庭作证。”中年法官见鱼钊不在状态,立马拿出杀手锏。

“同意,请司薇上庭。”

一席妖艳的火红色套裙,司薇惦着一双黑色恨天高,优雅迷人扭着水蛇腰,从偏门走到证人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