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叔叔的话,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天空,心想:七星冲绳局的第五阵已经如此厉害,面对活菩萨真身的时候,该多么恐怖?
隐约间,我有点替破第六阵的神秘人担忧,他能顺利的破阵吗?
就在这个当口,我忽然感觉到,被怨念笼罩的天空闪出一阵妖异的红色光芒,在红光之中似乎藏着一张诡异的人脸,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但从若隐若现的轮廓上,我敢断定就是之前说为我纳绣花鞋的疯女人。
看到它的那一瞬间,一道闷雷般的冷哼在我的脑海中炸响,耳朵一阵轰鸣,抱头摔倒在地。
沈叔叔和佐和尚不明白,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倒在地上的,佐和尚急忙将我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陈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我捂着耳朵,脑海里嗡嗡响,只能看见佐和尚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跟聋了似的,看着佐和尚不断变幻着嘴型,我终于读懂了他在说什么。
“是那个疯女人,一定是它,它知道我们要对付它,在警告我们呢!”我慌慌张张的吼道。
“它来了?”佐和尚四处看了看,满脸狐疑的说道:“在哪呢?在哪呢?”
我指着天空,说在上面,我刚才从怨气中看到了它的脸。
“陈佑,坚持一会儿,等我将最后三支笏插完,咱们马上离开。”沈叔叔对着荒村打量一番,从包裹里拿出三支白玉笏,有节奏的迈着步伐,每走出一段距离便插下一支。
当他插完第二支的时候,我脑海中的轰鸣声逐渐消褪,甩了甩头,令自己的灵台保持在最清明的状态。
与此同时,沈叔叔已经将三支白玉笏全部插完,走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说还好只是来了我们三个,再多几个人,恐怕更加麻烦。
他的意思我懂,第五阵上的疯女人在这里驻足了一甲子的岁月,需要新鲜的怨气补充,供它修炼。
怨气怎么来?
自然是用极度恐怖的方式杀死我们。
它跟活菩萨之间也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这里的怨气,十之七八是要传送给第七阵上的活菩萨的,所以它像是甩鱼饵一样故意警告我们,然后利用我们钓来更多的鱼。
一个死去六十多年的人,竟然有这么强的谋算能力,它的恐怖程度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幸亏这次是跟沈叔叔他们同行,否则的话,别说我跟佐和尚只有屈指可数的四张蓝色符纸,就算给我们两张银色灵符,怕是也不能全身而退。
布置完白玉笏的沈叔叔不再犹豫,朝我们挥挥手,说先撤退,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明天再来。
我指着后山的方向,说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去它的坟地看一看?
“算了。”沈叔叔摆摆手,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银白色手表,道:“大概地形我已经记住了,这个时间青平他们应该布置完了阵法,趁它还没发火,咱们暂且离开。”
他是我们主心骨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知道,他插进泥土中的那些支白玉笏,肯定在布置某种阵法。
回去的路很顺利,除了有些体乏之外,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的地方,陈青平等人在临近山脚不远处的位置扎下帐篷,晚上七点多,我们终于返回到目的地,另外三个小组早已等候多时。
经过沈叔叔的主持,众人再次召开了一次会议,陈青平说他们白天已经将紫薇融阳炎火阵布置在歌乐山的周围,只有后山的一块地方,因为时间关系没来得及布置,说明天继续。
沈叔叔听后摇摇头,说后山那一片地方暂且别去了,太危险,外围有了紫薇融阳炎火大阵的控制,杀人凶手绝对跑不了,凌极真人,来婆婆,你们的小组有什么发现吗?
“除了遍地青苔、天空笼罩着浓厚的怨气之外,再无任何发现。”说话的凌极真人。
“我们这个小组也一样,本来是准备走进歌乐山深处寻找原始部落的,奈何,迷雾实在太大了,我们根本走不上去,依我看,还是智取妥当些,从笼罩在天空中的怨气下手,一甲子的时间过去,谁也不敢保证杀人凶手强到哪种地步。”来婆婆发表完观点,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
然而,凌极真人的女弟子贺微似乎很喜欢跟我们唱反调,她发表了不一样的看法:“不过僵尸与鬼魂结合的鬼尸而已,咱们国士府这次劳师动众,高手云集,我觉得就算强攻,也一定能解决掉杀人凶手,沈先生,不如您把部落具体的位置告诉我,我们三人保证完成任务。”
“就是就是。”胸大屁股圆的何媛媛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里的泥土,懒洋洋的说道:“看来,东北局真的是人才凋零了呢,一点都不给力。”说完,她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陈青平盯着贺微,说这次行动不同于以往,不可儿戏,贺微,你是贺首长派过来的代表,我们需为你的人身安全考虑。
贺微点头微笑,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首先,我们已经确定杀人凶手绝对不是旱魃,从它的死亡时间来推断,一甲子的时间应该不会进阶到飞尸的行列,所以顶多是跳尸一只不到百年修为厉鬼的结合体,这种级别的鬼尸,我们没理由对付不了。
胸大无脑、胸大无脑,看来这句话并非绝对的,眼前的贺微不仅胸大,脑子也很好使,如果只看到表面记载的资料,她的推断并非没有道理。
可那个疯女人,会是一只普通的鬼尸吗?
谈到鬼尸,我不禁联想到钮祜禄如雪,按照时间来推算,钮祜禄如雪的修为有三百多年,按理说,要比不到一甲子修为的杀人凶手厉害的多,但是我敢保证,杀害整个部落的疯女人,绝对要比钮祜禄如雪恐怖数倍。
沈叔叔碍于贺微父亲的面子,没有反驳,不过也没有赞同,他转头看向陈青平:“青平,我让你帮我准备的宣纸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陈青平的脸色有些难看,将一张一米见方的洁白宣纸递到沈叔叔的手中,艰难的说道:“沈先生,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沈叔叔接过宣纸,朝大家挥手:“具体怎么做,我明日自有安排,今天先散了吧,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里集合。”
帐篷一共扎了十顶,两人住一间,当大家各自返回的时候,我跟佐和尚还有陈青平留了下来。
看着贺微嚣张的背影,我问陈青平她除了有个位高权重的老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特长?
“当然有,陈佑,你可不要把她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陈青平跟我解释道:“据说贺微出自华北局的灵修学院,而且还是顶尖生,精通百家道法,这次的绣花鞋事件,是国士府成都分局的一把手亲自策划的行动,我跟沈先生是沈阳分局的代表,已经卸任的来婆婆被成都分局请回来协助我们,而凌极真人跟贺微,是国士府的七大巨头之一、南京分局的贺国强派过来的代表,你之前说的没错,贺微参加这次任务,无非是想借着这次行动的机会,直接在她老子所在的部门谋个一官半职。”
听完他的解释,我心中感慨,拥有这样的背景,难怪贺微总会摆出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比起当初的周静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们这边聊着天,沈叔叔用毛笔蘸着朱砂,在宣纸上绘画着什么,我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赫然发现,竟然是部落荒村的全貌图。
“沈叔叔,你需要地图?”我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恩。”他淡定的答道。
“不是有卫星地图吗?干嘛还要手绘的地图?”佐和尚同样一脸的好奇。
沈叔叔将地图上的最后一笔画完,凝视着部落的方向,放佛看穿了敞篷似的,淡淡的说道:“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啊!”
这话听的我们更加疑惑了,正准备追问,却听陈青平忽然叹息了一声:“但愿不要用到这张地图吧!”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沈叔叔在那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难道这张地图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沈叔叔没给我们追问的机会,平静的挥挥手,示意我们离去。
我跟佐和尚回到所住的帐篷里,一直研究沈叔叔画地图的事情,研究了老半天,也没能得出具体的结果。
佐和尚说沈叔叔很有可能是在刻画某种阵法的这盘,这个阵法,应该跟他布置在荒村的那些白玉笏有关。
是不是阵盘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地图对于沈叔叔来说,很重要,相当重要。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在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中,我跟佐和尚起床,来到沈叔叔所在的帐篷跟大家汇合。
部落里的士兵为我们买来了早餐,豆浆油条,虽然有点凉,不过味道还不错。
吃完了早餐,沈叔叔将原来的四个小组重新划分,改编成两个小队,各自执行一套方案。
因为之前进入到荒村的关系,我和佐和尚不幸的被分配到以凌极真人为代表的小队,这个小队的任务是再次进山,一旦发现杀人凶手,那个疯女人,能强攻则强攻,不能强攻,有凌极真人在,从容撤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们这个小队一共七人,我、佐和尚、凌极真人、贺微、何媛媛、还有两个成都局的国士府人员,个子略高些的名叫李鹏飞,前年加入的国士府,官衔比陈青平低一个等级,是科长。
另外一个叫宋贵宇,赤裸裸的新人一枚,去年才有了气感,通过李鹏飞的关系加入的国士府,这次前来执行任务,一来是想替天行道,铲除这里的杀人凶手,二来,是想通过这次的任务证明自己的实力。
碍于沈叔叔跟贺国强的面子,二人亲切的跟我们打招呼,贺微的态度爱答不理的,我跟佐和尚两人分别跟他们握握手。
宋贵宇点头哈腰,说请多关照。佐和尚憨憨地笑,说等下进了山,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大家互相关照吧。
沈叔叔、陈青平以及来婆婆等人,负责外围阵法的操控,从而清除笼罩在歌乐山上空的怨气。
我们七人坐在一间帐篷里,简单做了个行动计划,说是计划,在我看来,更像是贺微给我们分配任务……
上午九点钟,我们一行七人收拾好所有装备再度进山。
贺微跟何媛媛穿着国士府的定制服装,白色中山装,双脚穿着黑色的皮靴,腰系黑色皮带,英姿飒爽、亭亭玉立,妥妥的制服诱惑,还别说,单论身材而言,这两个制服诱惑成熟的跟水蜜桃一般,放佛能滴出水来。
她们的这身打扮,自然便宜了佐和尚,他指着贺微高耸的胸脯,说陈道友,你看这身材,要是能滚一回床单,死也值了。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人家这年龄,估计已经结婚了,你口味儿别那么重好不好?
他听后却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少女诚可贵,少妇价更高,若为上床故,两者皆可抛……
我:“……”
两个制服诱惑跟凌极真人走在中央,宋贵宇跟李鹏飞在后面压轴,本来是由我跟佐和尚带路的,然而这货为了欣赏两个扭晃的肥臀,活生生抛弃了我,站在她们的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风光’。